元詩嫿在門口看到不遠處的江縱爵,那就是華國赫赫有名,世世代代保家衛國的軍區總司令,江譽的父親。
江譽對他畢恭畢敬。
江縱爵見到她的第一眼很平淡,但他長相其實較為粗獷,身影高大,威嚴何其強大,這一眼看的她渾身顫。
“你叫什麼。”
“元詩嫿。”她輕聲說出自己的名字。
江縱爵又問,“知道家人在哪裡嗎?”
元詩嫿搖搖頭,說實話,“我不知道。”
江縱爵沉吟一會兒,“你想回家嗎?”
元詩嫿站在桌子麵前,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知為何有些低落,“我......如果能找到,我會回去的。”
言外之意:她不會再賴在這裡,更不會賴在江譽身邊了。
江譽在旁邊看著她,眸色深了深。
她應該很想家。
他這裡不是家,她總是要離開的。
出了門,在基地轉了一圈,路過的人都會停下來敬禮叫一聲江司令好。
江縱爵望著基地的牌子,“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國家秘密資助建立的軍事基地,一般人員不允許進入,如果要進來,政治部審核人員名單的流程也是長之又長無比嚴格,來者身份可以是軍人,長官等家屬,其中包括家人,配偶等等。
陸君淩填寫的來訪名單身份是配偶。
江譽填寫的來訪名單身份是家屬。
江譽何曾不知道這其中嚴格的規定,他就是要做給江縱爵看。
本來江縱爵是打算歸國收拾他,未經家族允許私自下了決定收養一個莫名來曆的女生,何其荒唐。
這本就是極度不理智不被認可的行為,他就仗著父親不在家橫行霸道。
江譽不想等父親回國收拾他,索性直接把元詩嫿帶過來給他瞧一眼,表明自己的決心。
“父親,我知道,所以我帶她過來看您。”江譽很少表情如此認真。
江縱爵鼻梁深邃堅毅,目光如炬,看了他一眼,“怎麼,這麼緊張,當初在家裡耍威風非要養這個女孩的時候怎麼不緊張啊?!啊?!”
江譽沉默著,嚴峻目光望著遠方,高牆之外隻有敵人,“最開始,我隻是想給她找個好人當監護人,後來......”
後來他看到她高燒昏倒在床上,身邊無依無靠,假的舅舅舅媽還想著如何壓榨她的最後一滴血,叫囂著要將她送進監獄,她的手在噩夢中都不知道該抓誰。
他當時在床邊坐著,即將離開時,一隻軟嫩的手猝然抓住了他的。
女孩低聲夢魘,眼角流著淚:“求求你,彆.....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於是他叫人起草合同,選擇擔任她的監護人,並以接受藥物治療為由讓她心安理得地待在他的身邊。
事實證明,她也確實有用,身體中的多種毒素經過檢驗和母親的契合程度最高,提取的抗體效果最好。
這件事本身就帶有交易的性質。
江縱爵何曾看不出他的這些小心思,懶得說他了,又中氣十足地吼他一聲,“你養著她想乾嘛?難不成養大了給你當媳婦啊?!”
“你想得美!你小子這臭德行注定孤獨終老!你就想屁吃去吧!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就老老實實等著打一輩子光棍吧!”
這話題變得太快了,怎麼突然扯到老婆了。
江譽不認可這一點,梗著脖子跟他認真分析,“當年您追母親追的沒臉沒皮,連軍區總司令的位置都不要了,您憑什麼讓我打光棍?”
“嘿呀?!你這臭小子還敢跟我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