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卿的房間大多都是淡粉色,一看就是姑娘的房間,任瑾嶼隻是禮貌地坐在了沙發上,她給他倒了杯水。
“瑾嶼哥,你要不要墊個靠枕,那樣更舒服。”陸宛卿懷裡抱著一個白色的綿羊玩偶想給他墊上。
任瑾嶼看了幾秒,委婉拒絕,“不用,謝謝陸四小姐。”
陸宛卿索性自己抱在懷裡了,從果盤裡拿了塊草莓吃,“瑾嶼哥,你這回要在這邊待多久啊?我聽我大哥說,你一直都很忙的。”
任瑾嶼喝了杯茶,清雋氣質浮現出來,“可能兩個月,還不確定。”
他目光掃過她的細長脖頸,問道,“藥呢?”
陸宛卿捂著自己的脖子,嘟著嘴,想掙紮一下,“瑾嶼哥,能不能我自己來換啊?”
她那個傷疤實在是太醜了,還得過陣子才能消掉,她不想讓他看到。
任瑾嶼斂了斂神色,“沒事,我隻是想提醒你記得換藥。”
“等你好了,我們的課程可以開始了。”
任瑾嶼說的是除了她日常的課程,這個假期就開始給她開始外交課程基礎教學,這樣她將來上大學會更輕鬆。
陸宛卿咬著草莓,唇紅紅的,“好的,麻煩你啦瑾嶼哥。”
“真希望你能一直跟我們在一起。”
陸宛卿嘻嘻笑了幾聲,轉而說了幾句久遠的事情,語氣淡了一些,“其實,你幾年前離開我們家的時候,我們都很難過。”
“我總覺得,你還在我們身邊。”
任瑾嶼在外國跟陸君淩相遇,當時他是個在貧民窟啃黑麵包的小子,陰差陽錯被陸君淩收養。
此後他的成長軌跡幾乎和陸南耀一樣,陸南耀有的一切,他全都有。
那時候陸宛卿有時間就和他,陸南耀打鬨。
彆人都戲稱他是陸家的第四位少爺,可是也是在他20歲出頭,便選擇離開陸家,獨自闖蕩,一路走到了現在,擔任華國國家安全部部長。
期間未聯係陸家一次,幾乎等於決裂。
陸君淩則任由他走自己的路,沒有多加乾涉。
現在.......他倒是回來了。
有心人士猜測他這種時候回陸家的行為顯得很奇怪,各種不和諧的聲音一直在外麵,當然這些陸宛卿不知道,她隻知道任瑾嶼又回來了。
任瑾嶼喉結滾了滾,她的眼神太過純潔,他垂了垂眸,指尖磨著茶杯杯壁,“陸四小姐,不必為我這種人感到難過,並不值得。”
彆人都說他唯利是圖。
“感謝你的掛念,但很少有人能一直在一起。”
任瑾嶼終於抬眸看她,是平日裡未曾品過的冷漠,帶著些晦暗,“不要輕易地相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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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矜霧出來的不容易,一側衣領都是開的,露出精致的鎖骨,上麵全是曖昧的紅痕,宛如落雪紅梅。
她扯著唇扣扣子,“都說了讓你彆咬。”
陸君淩把人攔在腰間,下巴貼著她的肩膀,她背對他,無賴道,“我沒咬,隻是吸。”
白矜霧閉了下眼:“......”
她要出去跟書潼玩,指不定會遇到多少人,他得先蓋個章,讓彆人清楚:
——她有主了。
白矜霧說了句滾。
從屋裡出去,書潼意外的跟顧沐司靠的挺近,兩人在說著什麼,白矜霧單手插著褲兜,“書小姐,打擾你雅興了?”
書潼扭頭嫵媚一笑,左手抬了下發絲,“你說呢?”
被女人玫瑰香的發絲撲到臉上的顧沐司:“.......”
白矜霧冷不丁笑了下,書潼立馬回頭,顧沐司閉著眼,表情看著就很無奈。
她伸手碰上他的高挺鼻梁,小心翼翼地挑起自己的一根發絲,“不好意思啊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