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突然傳來了異常急促的腳步聲,宗懿眉頭一皺,二話不說拉著紀黎就往旁邊跑,最後兩人被迫擠在了狹窄的空間當中。
紀黎剛準備說話就被宗懿捂住了嘴,男人的大掌捂住她的掌心,熱氣騰騰,他低著聲音,“彆說話。”
緊接著進來了好多人,迅速帶走了亞伯姒雅,又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再度急促,響徹在冰冷的空間內。
紀黎一看亞伯姒雅被帶走了,急的咬了一口宗懿的手,氣鼓鼓地瞪著他。
可惜在他眼裡,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他甚至覺得......
彆有一番滋味。
宗懿語氣挺玩味的,“你是兔子嗎?這麼愛咬人。”
緊接著宗懿另外一隻手控著她細嫩的脖頸,指尖磨在她的嗓間,湊近她紅透的耳朵:
“亞伯阿倫來了,你想讓他怎麼拿你威脅我?”
兩人本就挨得近,這會兒空氣都升溫,男人的陽剛氣息和女人的香氣交織,足以迷的令人心醉發暈。
“你不是最討厭被彆人提起,我們之前都走到訂婚一步的感情嗎?”宗懿陰著瞳色,冷靜地提醒她。
果然,紀黎終於安靜了。
結果宗懿還沒呼一口氣,麵前的女人又狠狠踩了一腳他的鞋!
“宗懿,你他媽混蛋!”
看到宗懿皺眉頭,她這才感覺到稍微有點解氣。
亞伯阿倫的腳步聲他清楚的很,他這是強行闖了進來!
肯尼那邊沒見到他的半個影子,他倒是屁顛屁顛地往這邊趕。
果然,亞伯阿倫進來後發現人不見了,氣的破口大罵,滿地撲騰,跟瘋了幾乎沒什麼區彆:
“媽的!賤人!江譽他來管什麼閒事?!我看他是平日裡被他老子給罵傻了!倒是管起老子的閒事了!”
亞伯阿倫發誓要弄死江譽!
與此同時,宗懿收到了來自江譽的消息,他改主意了,提前帶走亞伯姒雅,連夜送回華爾頓莊園,他要親自拿捏。
—
白矜霧換的憲兵團的衣服,中途脖子裡的血有些控製不住了,溢了出來,流到胸口,她隻好拆了,又換了一個。
索性裝備帶的多,白矜霧坐在箱子上,給自己的脖子纏繃帶,順便擦了擦血,中途她對上了旁邊的鏡子。
女生眼神疲憊,漂亮的眼瞳裡泛著血絲,沒幾分活人氣息,滿臉的血,有的都乾了,看不太清本來的麵目。
滿是冰涼和冷漠。
其實說實話,她並不感覺累。
她會有一刻的慌神,也隻是因為......
她發現她好像也挺久沒一個人乾這些了。
這種表情也挺久沒看到。
就像是已經習慣了深處地獄,神經都沒勁兒繃緊了。
所以就演變成了無趣,這個世界的一切事和人都無趣的緊。
人一出生,就代表一定會死,所以當初白矜霧總是不理解為什麼人要出生。
反正都是要死,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她當初在無比肮臟惡心的貧民窟裡苟活著,血水、人頭、殘肢、槍聲,冒著火星的手榴彈,饑腸轆轆的肚子,消瘦的臉頰。
還有。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爺爺。
人要是沒本事,就隻能活成那樣,連畜生都不如。
因此白矜霧厭惡平凡的自己。
後來她走出去,才意識到了這個世界巨大的不公平。
有人為了搶一塊黑麵包願意屠殺整個村子的人,包括自己的父母在內,而有的人幾百個菜每個吃一小口就全部倒掉。
其實不是這個世界不好,隻是幸福的人不是你而已。
誰叫你投錯了胎。
你覺得人生索然無味,隻是因為你隻是被禁錮在廁所邊的npc罷了。
在這個世界,隻要有權,有勢,你就會變成最怕死的那個。
突然,手機來了消息,白矜霧點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