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親吻的地方仿佛燃起了一小簇火苗，燒得她心慌意亂。
她...她竟然被偷親了！
可是...為什麼心裡除了羞惱，還有一絲淡淡的...甜意？
她用力甩甩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壓下，但嘴角卻不受控製地微微揚起。
……
接下來的幾日，方平的生活規律而充實。
白天在玉竹峰指導楚清歌修行，輸給柳如煙後這妮子狀態有些低迷。
晚上則進行著賺錢大計，熬夜煉丹。
後半夜便去“探望”師尊木婉蓉，修為和“實戰經驗”都在穩步提升。
他與柳如煙的關係也變得微妙起來。
柳如煙不再刻意回避他，但每次見麵，眼神都有些閃躲，臉頰微紅，倒是比以前那副溫婉疏離的樣子生動了許多。
方平也不急於一時，偶爾言語上調戲幾句，看她羞惱的樣子，覺得甚是有趣。
這位師姐的心防，似乎正在一點點被攻破。
這日，方平正在丹房研究丹方，忽然心中一動，察覺到有人靠近。
來人身法詭異，氣息隱匿，若非他神識強大，幾乎無法發現。
“誰？”方平淡淡開口。
一道窈窕身影如同鬼魅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丹房內，正是江含月。
她依舊那副帶著書卷氣、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但看向方平的眼神，卻比之前複雜了許多。
“方師弟，彆來無恙。”江含月咬著銀牙道。
“江師姐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方平放下手中東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這女人主動找上門，肯定不是來切磋實戰的。
江含月輕輕揮手，布下了一個隔音結界，這才道：“方師弟快人快語，那我便直說了。”
“雲靈秘境危機四伏，單打獨鬥，縱然實力強橫，也難免遭遇不測。我想與師弟合作。”
“合作？”
方平挑眉，“師姐為何找我？我們似乎...不太熟吧？”
江含月聞言，牙都快咬碎了。
不太熟？
身子被你看光了，清白也被你奪走了。
現在來一句不太熟？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江含月強忍怒氣道：“師弟何必明知故問？你知道我的秘密，我自然要找最能信任的人合作，不是嗎？”
“更何況，師弟實力深不可測，正是最佳的合作夥伴。”
她頓了頓，壓低聲音：“我知道秘境中一處可能存在‘地脈靈乳’的隱秘之地，但那裡有強大禁製守護，我一人難以破除。”
“若師弟願聯手，所得靈乳，我們平分如何？”
地脈靈乳！
方平心中一動，這正是他天道築基所需的關鍵之物！
木婉蓉也隻是知道秘境中有，卻不知具體位置。
這江含月來曆神秘，果然知道不少秘密！
“聽起來不錯。”
方平不動聲色，“但我怎麼知道，師姐你不是想借刀殺人，或者...卸磨殺驢呢？”
江含月似乎早料到他會這麼問，取出一張古樸的獸皮卷軸：“此乃‘心魔契約’，你我可在其上留下神魂烙印，約定秘境中互不為敵，精誠合作，共取靈乳。若有違背，心魔反噬，道途儘毀！”
心魔誓言，這在修真界是極重的誓言。
方平仔細檢查了契約卷軸，確認無誤後，沉吟片刻。
風險與機遇並存。
江含月此女心機深沉，手段狠辣。
與其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入虎穴...呸！地脈靈乳的誘惑實在太大。
而且，他有諸多底牌在手，未必就怕了她。
“好！我答應你！”方平最終點頭。
兩人各自逼出一滴精血，融入契約卷軸，並留下神魂烙印。
卷軸無火自燃，化作兩道灰芒分彆沒入兩人眉心，契約成立！
江含月臉上露出笑容：“合作愉快，方師弟。”
說完，她身影再次如同鬼魅般消失，來無影去無蹤。
方平看著她消失的地方，目光深邃。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除了已知的敵人，現在又多了一個心思難測的“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