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反應最快。她幾乎在血泊出現的瞬間,就對著那灘詭異液體噴射了瓶中的“冷凝露”。
液體與“冷凝露”接觸的地方,立刻如同被灼燒般升騰起大股帶著焦糊味的灰黑煙氣,顏色遠比之前的深得多。
煙氣劇烈翻滾、升騰,卻沒有完全消散,反而在血泊上方凝聚、扭曲!
燈光下,那團濃煙仿佛在掙紮著塑形,隱約顯露出一個模糊的、四肢怪異扭曲、頭顱不成比例膨大的輪廓,無聲地對著雲初和劉華軍的方向發出咆哮!
張強驚駭之下,差點扣動扳機!
劉華軍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槍口被壓向地麵。
那煙氣怪物咆哮了數秒,最終還是像遇到狂風的沙雕,被更多的“冷凝露”霧氣衝散、消解。
地板上的血泊也隨之迅速蒸發、收縮,最終隻留下一片暗紅色、邊緣泛著詭異油光的汙漬,仿佛一塊被強行烙印在地上的陳舊疤痕。
然而,在這番激烈的能量碰撞後,雲初手腕上的銀鐲卻驟然黯淡下來,內部流淌的冰藍光絲微弱得幾乎看不見。她快速收起了小噴瓶——裡麵的液體已經少了一大半。
“它...它在爐子下麵?!”張強聲音發顫,槍口依然指著那片汙漬,仿佛那裡潛藏著毒蛇。
“不,”雲初輕輕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眼神凝重地看向劉華軍,“它正在回來。或者說,在嘗試‘錨定’更具體的目標。”
雲初抬手指了指爐蓋的缺口,又指了指劉華軍,“那東西殘留的‘饑餓感’在共鳴你。你的氣...最接近它想要的‘鑰匙’和‘血食’。”
劉華軍沉默著,槍柄被握得死緊,指節泛白。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染過現場無數汙穢的警靴,又看了看那片烙印在地板上的暗紅油漬。
他知道,雲初沒有危言聳聽。
上一次是南城老宅的聲波共振和黴菌,這一次呢?
這能腐蝕地磚、操控監控、乾擾儀器甚至化煙成形的怪物殘留,科學解釋...在此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我們,”劉華軍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向雲初,“該怎麼捉住這頭‘野獸’?它想要我,而我需要一個機會,把它從虛無中揪出來!”
他的語氣裡,恐懼被一種近乎悲壯的決心取代。
為了可能再度出現的受害者,為了手下隊員的安全,也為了扞衛自己心中那曾經固若金湯的世界觀底線,他必須成為誘餌,也必須親手終結這場噩夢。
他現在明白了,這案子,離不開雲初,也離不開她那些“非科學”的方法。
分析室門外,死寂的走廊中,似乎傳來了一聲極其輕微的、如同指甲刮過金屬的摩擦聲。
但沒有任何人去確認那是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昏暗中那靜靜矗立的琺琅香爐,以及並肩站立的劉華軍和雲初身上。
一場人與無形之物的狩獵與反狩獵,已然在這冰冷的物證科深處,悄然拉開了血腥的序幕。
黑暗中,劉華軍的話語像一道無形的命令,讓分析室裡剩餘的恐懼瞬間凝固為決意。所有人的目光都釘在雲初身上——她似乎成了唯一能馴服這頭無形野獸的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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