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日春暮時分,季府內院卻上演一出與朝堂威嚴全然不同的景致——雲初產期已至,陣痛發作,季清遠這位權勢煊赫的重臣,竟跌入了平生從未有過的慌亂境地。
季清遠剛從宮中議事歸來,一身紫袍朝服尚未卸下,袖中尚揣著半部關乎改革鹽政的密疏,此刻卻全無用場。
季清遠在產房外廊下踱步,袍角不時絆住石階,險些摔倒。
產婆匆匆出入,隻道“夫人胎位略異,需得穩些”,他便臉色倏白,竟一把扯下腰間佩玉,碎玉迸濺也不顧,失聲道:“若雲初有閃失,本官……”
他幾欲闖門,卻被府中老仆攔下:“老爺萬不可亂了儀範!夫人吉人天相,定能安康。”他隻得退後,背倚朱紅廊柱,手指捏得死緊,連朝堂上應對皇子謀逆都不曾這般失態。
季清遠腦中亂麻叢生:他想起雲初在書房幫他疏解朝爭壓力的夜談,也憂心此胎若生風波,累及她身子。
雨簾漸密,簷下水聲滴滴,恰似他心頭鼓點。
忽聽雲初痛呼拔高,他驟然驚醒,掏出懷表的金鏈竟被生生扯斷。
口中喃喃:“娘子莫怕……昔年貧賤相守時,你何曾言苦,而今……本官卻無能替之……”
這自言自語中,朝臣的冷肅儘褪,唯見一副愛妻心切的凡俗情腸。
片刻,他竟不顧尊榮,俯身拾起地上散落的碎玉,笨拙拚湊起來,如祈福的符咒,寄望神靈護佑。
此時,院門微啟,一仆疾報:“皇後娘娘遣宮醫來助!”
原是同鄉林福寶聞訊,念及舊情,急派心腹太醫至此。
季清遠如抓到救命稻草,卻忘了官儀,竟欲行大禮致謝,踉蹌間差點跪倒。
太醫忙扶,他隻得苦笑:“家事擾娘娘清思……但勞太醫千萬!”
待太醫入內,季清遠才略定心神,卻坐到階下,淋了一身雨而不覺。
恰在這時,一陣嘹亮嬰兒啼哭響起——雲初順利誕下幼女。
他霍然而起,不顧一切撞入房中,見雲初蒼白麵上帶笑,立時撲倒榻前,執其手淚目道:“娘子辛苦了!”堂堂內閣學士,竟如孩童般涕泣不止。
這一場慌亂,終化為暖陽。
產畢次日,朝議照常,季清遠複又挺拔如鬆,卻私下更珍愛家室。
林福寶在宮中聞得母女平安,賜下珍綢表喜,雲初臥榻笑應:“娘娘恩眷,妾家永銘。”
在三年後,雲初又誕下一個麒麟兒。
之後雲初利用係統,避孕。
活到六十七歲去世。
去世後,季清遠告老還鄉,回了開平城,守著一方小院,回憶與雲初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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