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禹,我們從鄭城婦幼醫院拿到的體液證據,經檢測與你的dna高度吻合,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解釋的?”
實際上檢測出來了多人的dna,是孫子禹和他小弟們的。
王警官實在是說出來這麼戳心的話。
孫子禹躺在病床上笑了笑。
不一會兒,他又發瘋似的扯著自己的造口,扯斷了,漏了一床的汙穢之物。
“所以我這是活該嗎?我就該被捅好幾刀,幸好是我命大,可是我的後半生都廢了。王警官,我還這麼年輕,我都沒臉回老家見父母了,我現在後悔了可以嗎?可不可以還我一個健康的身體?”
王警官不語。
孫子禹靠在枕頭上,“哈哈……”大笑著。
整個病房裡都是刺鼻的發酵臭味。
王警官開口道:“孫子禹,趙宇的防衛過當行為自然會有法律來製裁他,但是你們一行人的犯罪行為,法律一樣不會姑息。”
護士循著臭味趕了過來,“哎呀,孫子禹,你怎麼又把造口搞掉了,這樣你的傷口很容易感染的。”
她內心不停念著職業操守,一邊幫孫子禹清理汙穢。
孫子禹眼角滑下了兩行鱷魚的眼淚。
……
10月15號以後,許甜甜的病房到期了,她也休養得差不多了。
vip病房裡設有陪護床,她就搬到張憶安的病房裡照顧他。
“憶安,宇哥的事怎麼樣了?”
“不知道,好像是20號二審吧。”隨即,張憶安連忙改口,“不對,不對,好像是25號,還是26號啊?我也忘了。”
許甜甜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10月20日下午兩點,鄭城第一人民法院裡開始了這場案子的二審。
本來囂張跋扈的孫子禹,此時垂著頭,一言不發。
觀眾席第一排坐著他的父母,年過半百的他們,流著熱淚,不停地喊著:“禹兒,禹兒……”
審判長一錘落下,全場肅靜,“孫子禹,根據最新調查,是你夥同王傑、吳邦友、呂世俊,對許女士實施了侵犯,趙宇及其同學張憶安見義勇為期間,因防衛過當將你刺傷了,對此供述,你有沒有異議?”
孫子禹轉頭看了看父母,又轉過身緩緩地說:“我沒有異議了。”
“趙宇,你雖是見義勇為,反擊也是正當防衛,但是你將孫子禹刺成了重傷,已經屬於防衛過當,對此,你有沒有異議?”
趙宇也轉過頭,看到了趙德勝豎起的大拇指和臉上慈祥的笑容。
剛準備轉身時,許甜甜喊著“宇哥,宇哥……”衝進了審判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