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螢,你也太逗了,昨天在我外曾祖父母墓前跪下磕頭乾嘛,還磕得那麼響,現在腫了個大包,看著跟銀角大王一樣。”
次日回家的車上,張憶安打趣著。
鬱螢又變成了小河豚,鼓著腮幫子,“誰讓你們都跪在那,我當時也很懵,不知道該乾啥,就……”
“哈哈哈……我外曾祖父估計還以為自己多了一個可愛的曾孫女呢。”
“哦……那也挺好的,他們喜歡我就行。”
……
鬱有為早早就在家門口等著了,看到鬱螢下車後,拉著女兒就進了院子,“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連聲招呼都沒打。
“螢螢,你一個人跑那麼遠,你知道爸爸有多擔心嗎?”鬱有為皺著眉問著,不過聲音也沒有多大,反而很溫柔。
妥妥的,他就是一個女兒奴。
“我沒有一個人呀,有憶安奶奶、吉姨姨,還有憶安陪著我呢。”
鬱有為剛想張口繼續教育,看到女兒額頭上鼓起的紅包,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螢螢,你頭上的傷咋來的,是不是憶安欺負你了?”
他隨即掄起了袖子,一副要乾架的樣子。
邊上的楊玉娟嘲諷著:“看看你那啥樣子,以後彆說在教育局上班了!”
“我……你彆管我的工作,誰敢欺負我閨女,我就跟他沒完,就算不動手,也得讓他付出深刻的代價!”
在場的都明白,鬱有為的“他”意有所指,就是張憶安。
鬱螢輕輕抓著鬱有為的手,甩動著撒嬌,“爸爸~爸爸~不是憶安啦,他怎麼可能會欺負我呢,我就是走路不小心撞到電線杆子上了,嗯,就是這樣子。”
她撒了一個小小的謊,總不能說是給張給憶安的外曾祖父母磕了三個響頭吧。
“哪的電線杆?告訴爸爸,爸爸明天就把它拆了。”鬱有為一臉急切地問。
“額……晉城……額……春熙路上的。”
“好,爸爸馬上就聯係那邊的人,馬上就拆掉送垃圾場去粉碎,敢撞我閨女,我讓它立馬消失。”
“哈哈哈……”楊玉娟抱著女兒,被這較真的父親逗得大笑不止。
可是鬱有為還真就說到做到了。
次日早上,晉城交通路政的工作人員接到了局長的一個電話,“去把春熙路上的那根礙眼的電線杆子拆了,我這邊接到投訴,昨天差點把一個小女孩撞死。”
電話掛斷後,一個小哥納悶地說:“啥?春熙路上的電線杆差點把人撞死了,怎麼可能,那人沒長眼睛嗎?
另一個年長的說:“可能是盲人吧?”
“那……盲人也應該走盲道啊。”
“咱們這裡的盲道……唉,一言難儘。”
“那也不至於拆掉吧,拆掉了咋走線啊?”
年長的笑著說:“局長說的你敢不乾,拆了貼著牆邊再豎一根就好了。”
“可是這也太多此一舉了吧?”
“你是不是笨啊,這一拆一建,是不是得動兩次工,是不是得乾半個月,是不是可以申請30多萬經費?”
小哥大喜,“大哥,還是你有頭腦,小弟算是明白了,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就這樣,晉城財政多了一筆莫須有的支出。
……
“安安,你是不是跟螢螢鬨彆扭了,你楊姨說螢螢最近好像不太開心。”吉如意坐在張憶安床邊上問。
“媽,沒有啊,我對螢螢就跟親妹妹一樣,怎麼可能欺負她呢?”
吉如意聽到這個問答皺著眉,“安安,你不是喜歡螢螢嗎?我和你楊姨還準備將來讓你們在一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