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憶安,感覺暖和點了嗎?”
在火爐邊上,強烈的暖流將他們映的臉頰通紅。
“好多了,都有點太燙了。”
“那也比冷的好,我都擔心……”
說到一半,餘夢夢垂著眼眸,聲音很輕:“張憶安,你把褲腿挽起來,讓我看看……我就隻是看看膝蓋,你可彆多想其他的……”
說完,她又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張憶安的表情。
他先是皺了下眉,然後又抿嘴笑了笑。
張憶安緩緩掀開棉褲和秋褲後,一個腫起的通紅的膝蓋映入眼簾,就像是一個突出的紅色的交通燈。
保安看到了說:“同學,你摔跤了嗎?膝蓋咋腫得這麼紅?”
“沒,沒……”
張憶安剛想狡辯,餘夢夢一個手掌就蓋在了膝蓋上。
他膝蓋的溫度好炙熱,更像是一個燒紅的鐵勺子。
從醫學角度來講,因為髕骨受傷了,所以這裡會聚集大量的炎性細胞,用以抵抗病原體和促進血液循環。
也可以理解為這裡成為了腿部的中心“城市”,聚集了無數的“居民”,它們在這裡工作生活,便產生了城市溫室效應。
保安拿來一瓶紅花油,“女用學,給,幫他抹一下吧,促進消炎消腫。”
餘夢夢謝過接下,在他的膝蓋上打上幾圈藥水,然後輕輕揉搓均勻。
這樣溫馨的畫麵,就像是一雙單純的學生情侶,是不包含任何雜質的那種校園情感。
過了大概10分鐘,張憶安放下挽起的褲腿,“餘夢夢,沒事了,我們回去操場上吧。”
“好,我扶你。”
離開保安亭後,能隱約聽到一聲歎氣和那句“學生時代的情侶真美好”。
餘夢夢瞬間紅透了臉,在這片銀裝素裹的世界裡顯得格外的明顯。
“彆看我,看路!”
“哦。”
……
操場上已經堆起了大大小小七八個雪人,有個調皮的男生把黑白雪堆的雪人頭給搶走了,正在被追著打。
“把頭還給我,把頭還給我……”
“你的頭不是在你肩膀上長著的嗎?”
“高家良,你彆讓我追上你了,看我不打死你。”
“略略略~你追上我再說吧。”
餘夢夢指著奔跑的他倆說:“你看,高家良平時就總是逗黑白雪玩,現在也是,依我看,他對白雪肯定是有意思。”
“這我還真沒發現,照你這麼說,他倆平時確實有點……”
“有點啥?”
“就是那啥。”
餘夢夢轉頭看向張憶安,捂著嘴笑,“你看,你頭頂全白了,跟個白頭發老爺爺一樣。”
“你還說我呢,你不也是。”
餘夢夢隨即來回搖著利落的短發抖雪,雪花紛紛散落,將女孩的臉龐襯托的尤為唯美。
張憶安也學著小狗抖雪的動作,左右晃著腦袋。
抖乾淨頭上的雪花後,張憶安提議,“走吧,我們去堆個雪人吧。”
“好~”
張憶安滾起來一個大雪球當做雪人身子,比他的懷抱還大。
餘夢夢滾了一個小雪球,放在身子上,當做腦袋。
“你看看,你滾這個身子太大了,我這個腦袋太小,一點都不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