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憶安皺著眉看著他，“宇哥，你昨晚……”
趙宇半晌沒說話，大口吃完了早餐，抽出紙巾擦乾淨，又倒了兩杯茶水，坐到會客桌前，“憶安，先彆說我了，你還記得昨晚餘夢夢的事嗎？”
張憶安腦袋有點昏，沒有啥印象，“出了ktv，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趙宇抿了一小口茶水，“昨天晚上我們先把你安排好休息，之後，許甜甜回到房間後耍了點小酒瘋，哭到大半夜，嘴裡一直喊著‘憶安，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張憶安隻覺得心裡一陣陣絞痛，也端起茶抿了一口，“之後怎麼樣了，甜甜她……”
“沒事，不重要了，後來我安排了個女服務員照顧她休息了。”
“所以，你回房間後又喝了那麼多酒？”
趙宇翻出老爸趙德勝抽屜的香煙，點上了一支，也給張憶安遞了一支。
吞雲吐霧間，他開口，“憶安，作為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我由衷地說句實話，你配不上許甜甜，你隻會讓她傷心。我就搞不懂，我那麼珍惜的一個女孩，在你那裡為什麼總是委屈流淚啊？”
張憶安默默彈掉煙灰，話語堵在喉嚨，就是說不出來，準確來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不可否認，趙宇說的就是事實。
“你放棄許甜甜吧！你選擇那個網紅peri，餘夢夢，還是那個施雨晴都隨便你，你就彆再傷害許甜甜了，行嗎？算是好兄弟求你了。”
張憶安滅掉煙蒂，“宇哥，可以再給我來一支嗎？”
趙宇收起煙盒，起身，“走吧，許甜甜不讓你抽煙，忘了嗎？我們出去吧，她該等急了，剛才我說的話你就當沒聽到吧，我知道就算你放手了，她也不會放手的。”
關上辦公室門，趙宇拍拍張憶安的肩膀，“以後見麵就不容易了，我下個月就去德國了，你照顧好自己，照顧好許甜甜。”
“嗯，我知道了。”
來到三樓，許甜甜和李宇軒已經等在了房間門口。
“走吧，我讓司機送你們去學校，應該還要收拾行李吧。”
趙宇把一切安排妥當後，不舍地揮手再見。
許甜甜也微笑著揮手，“宇哥，在德國那邊你也照顧好自己，記得多拍點風景照發給我，我還沒見過國外的風景呢。”
“好，好，沒問題，我到時候會定期給你寄明信片的。”
……
收拾完被褥和書籍，下午兩點，許國華開車到鄭城接他們。
這一次跟這個城市告彆，可能下次再見就不知何時了。
張憶安依舊喜歡撐著腦袋看窗外的行人、樹木、房子，在視線中慢慢倒退，一如那十八年間的歲月一般。
“憶安，許甜甜，我也要考駕照，我爸爸說等我拿到駕照就給我買一輛車。”
“哇～李宇軒，那以後我和憶安就可以蹭你的車了。”
“嘿嘿～你們說我是買寶馬還是奔馳呢？”李宇軒開玩笑說。
張憶安回道：“我感覺還是彆這麼高調，比較好。”
“其實我相中了一輛牧馬人，你們感覺怎麼樣，我一直有一個夢想就是玩遍全國呢。”
“巧了，我也有過這個夢想。”
許甜甜高舉著手掌，“我也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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