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與她的房間一樣的隔架擺在房間的中央,雖然上麵什麼都沒有,但朝顏還是一眼看了出來。
透過這個隔架,朝顏看到裡麵的床,床鋪上的顏色與她的床有幾分相似,此時的床上帶著一片淩亂。
朝顏看著與自己相似的床鋪,腦海裡顯出的卻是林秋在上麵睡覺的情景。一下子把沉浸在這裡有間和自己房間一樣的房間的那種驚喜打破。
感覺自己的私人領地被人入侵了,有種錢難賺,屎難吃的惡心感覺。
顧明軒走過去大字型癱在床上,沾沾自喜地說,“怎樣,像嗎?”這可是他花了幾個月打造的房間。
這樣朝顏來他家的時候,看到這個熟悉的房間,肯定不會再去住酒店啦。
有時候想她想得緊了,他就來這裡睡覺,看著這些熟悉的東西,就感覺和朝顏一個房間一樣。可惜有一個不足之處,裡麵的構造再是相似,可是沒有她的味道。
“我有時候就睡在這裡的,還彆說,你選的東西就是好,連床都比我的床舒服。”
朝顏冷聲說道,“彆人來了,也要睡在這裡嗎?”
顧明軒嘴角的笑意僵住了,原地愣了三秒才猛然明白她的意思,“這裡隻有我睡過,沒有彆人,我怎麼可能讓彆人睡你的房間?”雖然這個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朝顏的房間。
朝顏不相信,“客人來了,睡哪裡?睡你房間嗎?”這裡就三間房,既然這裡不讓住人,那林秋來的時候,是不是要睡他的房間?
“哪來的客人?”
“親戚朋友,同學發小。”
“幾百米遠就是酒店了,當然是住酒店了,我和我媽打掃費不少功夫的,可不想有彆人入侵了家園。”酒店多方便啊,怎麼瘋都行,一地都是垃圾都有人收拾。
在京都哪來的朋友,同學這些要住進家裡的,旁邊不是學校了嗎?他的同學沒有因為貪玩而過了門禁時間的,都是自律的人。要真有那種不自律的,還是那句話,幾百米遠就有酒店。
在京都哪來的發小,都在幾千裡外呢,要是真的來找他的,那睡他房間不就行了嘛。
“林秋來了也要住酒店?”
顧明軒總算知道她在鬨什麼彆扭了,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這件事,他都打電話跟她說了,還要怎樣。而且怕她介意,他都沒有讓他媽媽在家裡做,他們三人是出去吃的。
吃完後,在出租車裡時,就先把林秋送回她的學校去了。
一件小事,解釋來解釋去的,煩不煩,顧明軒的臉色陰沉下來,生氣地問,“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朝顏:“......”
她的沉默帶來了一陣無力感,顧明軒疲倦地歎息,忍不住低聲抱怨著,“我到底還要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朝顏,我也是會累的。”
這句話從他的嘴裡說出,朝顏的耳畔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隻剩下那一句“我也是會累的。”在腦海裡刷屏。
他說他累了,是啊,跑來跑去的,還要兩邊周旋,哪能不累呢?她剛剛在機場的時候,就應該更強硬一點才對,這樣就不會聽到這句話。即便心裡有過預設,可真正聽到時,心還是會痛的。
自己明明都放手了,為什麼還要出現在這裡?來這裡自討苦吃嗎?
仰著頭把不聽話的淚水塞回去,這麼多年話劇社成員的功力還是可以的。
穩住了情緒後,朝顏麵無表情地說,“所以我把你放開了,這樣你以後就不用再受這份累。”
是啊,為了他,也為了自己,都應該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