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是一晚上丟到警局門口的?”
戈登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向來好脾氣的他此刻也不由得爆了句粗口。
在他的麵前,上百號罪犯發出著哀嚎聲。
如果世界上有“最糟糕的交響樂團”這種獎項,那麼現在他麵前的景象毫無疑問能夠入選第一。
“一共有一百二十一位罪犯,大部分人都有不同程度上的手臂或是腿部的骨折,還有幾個倒黴蛋傷到了肋骨。”
“天……”
瞧著牢房都快被撐爆的警局內部,戈登隻覺得好似一口氣淤積在了胸口似的。
“我們聯係了周圍的醫院做了簡單的應急處理,但……”
向戈登彙報的小警察,有些緊張地瞧著局長。
事實上,從昨天的午夜開始,就不斷有打斷了手腳的罪犯被丟在警局門口。
一開始的警察們還能接收一下,但隨著後來的數目激增,甚至有罪犯自己撥打警局熱線,求著他們把自己帶走。
半夜三點戈登就被電話吵醒,離開溫暖的被窩來警局加班,幾乎一直都在哥譚把罪犯搬回警局裡。
直到早晨,這場鬨劇才暫時告一段落。
戈登按了按自己跳動的太陽穴,血壓上來了。
今天晚上注定是讓哥譚轟動的一個晚上,因為戈登已經看到好幾輛該死的電視台及報紙的車停在警局的門口了。
穿著十厘米高跟鞋的美女記者健步如飛,後邊扛著長槍短炮的攝影師也毫不遜色。
一大早在戈登連口早飯還沒對付的情況下,又遭受了新一輪的猛攻。
“都讓開啊啊啊啊啊!”
帶著能化為厲鬼的怨氣,戈登開啟了全新的,繁忙的一天。
與此同時,羅夏在自己的住所不由得伸了個懶腰。
這一晚上,哥譚市的各個角落,他都拜訪了個遍。
基本上這個城市裡能有些什麼肮臟的交易,他也摸了個大差不差。
腦海中的惡靈明顯被這遠超預計的複仇感滿足了,雖說還沒燒死個什麼人,但這種傷害他人也給了他莫大的滿足。
體內的黃色能量則來到了一種前所未有過的壯大。
雖說羅夏還尚未完全掌握這種能量的運用,但他知道,這股力量極其強大,足夠在宇宙中橫行。
為了讓哥譚裡的那些混混好好地記住自己,光是打斷他們的手腳還不夠。
他還特意換成了電影《守望者》裡那個帶著麵具的羅夏的模樣,力求讓他們的心理陰影麵積最大化。
要讓對方印象深刻,才會把自己的“美名”傳播給整座城市。
才剛剛到中午,哥譚警局的門口就走出一批罪犯來。
他們本來罪名就難以確定,不是他們自己的口供,警方完全沒辦法去審訊。
最後他們都交了一筆保釋金,這才得以脫身。
“請問你們是被什麼襲擊了麼?”
“請問你們是怎麼來到哥譚警局的?”
“警方為何釋放了你們?這是一種權力腐敗的信號麼?”
每當有人走出警局,就是一頓密集的提問與閃光燈照護。
戈登局長不讓記者們進入警局打擾他們工作,在警局門口蹲守著總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