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需要多久才會醒來?”
布魯斯撫了撫傑森的額頭,低聲問道。
像是怕吵醒熟睡中的病人似的。
“誰知道,也許一天,也許兩個月。”
羅夏攤了攤手。
“他被你凍了兩年,又經曆常人完全無法忍受的痛苦,不昏迷才不正常好吧。”
“韋恩少爺,你得來看看這個。”
阿爾弗雷德的身影出現在蝙蝠洞內。
他快步走到操作台前,在麵板上操作了一陣。
“據悉,原本宣稱已經恢複正常的哈維·丹特,於今日的十點左右已然越獄。”
“我們希望哥譚的市民能夠提供有效線索,警方會為提供線索的市民提供現金獎勵。”
在播報台上,長相甜美的女主播正在字正腔圓的訴說著。
“同時我們也希望,各位哥譚市民注意自身的安全,那麼,隨著前方采訪員的鏡頭,我們來聽聽戈登局長的看法。”
“我本來就對哈維·丹特的出院流程很不滿意!”
戈登局長那吹胡子瞪眼的臉龐出現在屏幕上。
“沃普爾大夫的精神分析報告看起來過分樂觀了!他認知裡的哈維幾乎像個兔子一樣溫順。”
“且不說這份報告還很潦草馬虎,阿卡姆瘋人院什麼時候成了兒童托管所了?隻要簽個字就能離開?”
“而麵對哥譚市警局局長的憤怒,沃普爾大夫的看法是這樣的。”
記者繼續有條不紊的播報著,羅夏甚至能感受到她那微微上揚的語氣。
仿佛這是個笑話,是個戲劇,是個人人都愛看的理念上的衝突所引起的熱鬨。
“丹特的精神報告在過去幾年內本來就一直在改善!”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同樣聲音響亮。
“更何況,在他離開的房間裡,我們找到了他留下的這個!”
鏡頭前的巴索羅謬傲然地拿出一枚一美元的硬幣。
“這!就是哈維·丹特被治好的有力的證據,我們要相信哈維,人內心的惡魔是可以被戰勝的!”
巴索羅謬的言辭堅定,似乎完全沒收到一點挫折似的。
“怎麼說,準備好重新在哥譚亮相了麼?”
羅夏瞧著屏幕,電視上的畫麵又一次地陷入了兩邊辯論手無意義的爭吵當中。
這並不是為了真正地宣布什麼,而是想把觀眾給留住,好讓投資商能夠進一步地加大廣告預算。
這種方式並不高明,但是相當有效。
“不,哥譚已經不需要我了。”
布魯斯最後還是從那套戰衣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好吧,那就把他交給我好了。”
羅夏也並不在意,隻是聳了聳肩。
“關於你的退休決定,看過了這個之後再決定吧。”
羅夏一甩手,一根手指從他的體內被甩出,飛到了阿爾弗雷德的托盤上。
“測下這玩意的DNA,對你們來說並不算難事吧。”
羅夏瞧了瞧還在昏迷的傑森,此刻的他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比起剛剛那十分鐘的痛苦,無疑是從地獄來到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