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婆兒子的連番轟炸和對“三大件”的美好憧憬下,李福那點可憐的羞恥心,很快就被貪婪所取代。
他也動心了。
隔天一早,李福夫婦便鎖了家門,帶著他們的寶貝兒子李大壯,換上了一身最體麵的衣裳,雄赳赳氣昂昂地,殺向了陳家。
他們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
這次去,不吵不鬨,就打“親情牌”。
當著全村人的麵,用“孝道”和“親情”來綁架陳興。
你陳興不是有本事嗎?
不是要麵子嗎?
你要是還想在村裡立足,還想讓你媳婦兒在娘家麵前抬得起頭,就不能背上一個“不孝敬嶽父母、欺壓小舅子”的罵名。
他們認定,陳興為了麵子,為了李月柔,一定會乖乖地把這筆錢掏出來!
與此同時,陳家小院裡。
李月柔正哼著小曲,在院子裡晾曬著剛洗好的衣裳。
自從離開李家,住到了陳興家,她每天心情都很好。
每天臉上都洋溢著幸福。
她很享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和寧靜。
村子的另一頭,王家。
王富貴父子倆,冷眼旁觀著李家的一舉一動。
“爹,你看李家那三個蠢貨,又往陳興家去了。”
王大彪的語氣裡,充滿了幸災樂禍。
王富貴吐掉嘴裡的煙蒂,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陰狠。
“讓他們去鬨,鬨得越大越好。”
“等他們把陳興得罪死了,咱們報仇的機會,就來了。”
此時,李家三人已經走到了陳家的小院外。
吳翠芬清了清嗓子,臉上擠出一個自以為慈祥和藹的笑容,中氣十足地朝著院內喊道:
“月柔啊!興兒啊!爹娘來看你們了!”
……
深山,溫泉山穀。
蕭若雪體內的蛇毒,在陳興不間斷地吸吮和草藥的壓製下,已經解了大半。
她蒼白的臉上,終於恢複了一絲血色。
高燒,也漸漸退了下去。
她靠坐在石頭上,看著眼前這個為她忙前忙後的男人,心中充滿了複雜到了極點的感激。
他用那把看起來很鈍的柴刀,乾淨利落地處理了之前打到的野雞。
又在山穀裡,輕鬆地辨認並采摘回一些她從未見過的野果,用清澈的泉水洗淨了遞給她。
他甚至還用藤蔓和寬大的樹葉,在旁邊搭建了一個雖然簡陋,卻能遮風擋雨的庇護所。
陳興所展現出的強大的野外生存能力,以及那種麵對任何情況都遊刃有餘的從容,讓她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這種感覺,是她從小到大,從未體會過的。
“接下來,要給你處理腳踝的傷。”
陳興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他看著她那條被撕裂的褲腿,說道:“這條褲子不能要了,必須徹底剪開,不然沒辦法正骨。”
蕭若雪的臉頰微微泛紅,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陳興用柴刀,小心地將她那條褲腿的布料,從下到上,完全劃開。
那條雪白、修長、緊致而又毫無瑕疵的美腿,就這麼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我要開始了。”
陳興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和腳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