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萬語,儘在不言中。
淩燁的目光在她身上迅速掃過,確認她安然無恙,那懸了一路的心才終於重重落下。他一步步走向她,無視周圍所有下人的跪拜,眼中隻剩下她一人。
他走到她麵前,停下。濃重的血腥味和塵土氣息撲麵而來,卻讓雲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回來了。”他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雲舒看著他還在滲血的胳膊,看著他眼中的疲憊與關切,所有強裝的鎮定瞬間瓦解,鼻尖一酸,千言萬語隻化作一句:“……傷得重不重?”
淩燁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未受傷的右手,猛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沒事了。”他在她耳邊低語,滾燙的呼吸拂過她的頸側,“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當著所有下人的麵,他就這樣毫不避諱地緊緊抱著她,用最直接的方式宣告著他的歸來與守護。
極致的霸道,直白的甜寵,在此刻展現得淋漓儘致。
下人們紛紛低頭,不敢多看,心中卻為王爺王妃的感情而動容。
雲舒埋在他堅實的胸膛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徹底鬆弛下來,眼眶微微發熱。
片刻後,淩燁才鬆開她,但依舊攬著她的腰,目光轉向一旁被押著的老道士,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嗜血:“就是此人?”
“是。”雲舒點頭,“丹藥已被劉院正驗過,確實有效,但內含惑心草,旨在控製。”
淩燁眼中殺意暴漲,但他並未立刻發作,而是冷聲道:“帶下去!好好‘伺候’!本王要他知道,動我夜王府的人,是什麼下場!”
“是!”玄龍衛立刻將麵如死灰的老道士拖了下去,等待他的將是比地獄更可怕的審訊。
淩燁又看向林管家:“今日府中所有當值護衛,賞三個月月錢。受傷者,雙倍撫恤。王妃受驚,庫房取那套東珠頭麵送來。”
賞罰分明,恩威並施。
“謝王爺!謝王妃!”眾人感激涕零。
處理完這些,淩燁才再次看向雲舒,語氣不容置疑:“你也累了,回去休息。這裡交給本王。”
雲舒確實身心俱疲,點了點頭。
淩燁親自將她送回內院,看著她躺下,才轉身離開。他的背影挺拔如鬆,卻帶著一股即將席卷一切的暴風雨前的壓抑。
回到書房,親衛隊長早已等候在內,低聲稟報著落鷹峽的詳細戰況和初步審訊結果。
“王爺,刺客皆是死士,活口咬得很緊,但從其武器和身手路數來看,隱約有西域和北狄的影子。而且……他們似乎對王爺的行蹤和路線了如指掌。”
淩燁眼神幽深,指尖敲擊著桌麵。
西域?北狄?朝中有人與外敵勾結?還是……調虎離山,故意混淆視聽?
他的目光變得越發冰冷銳利。
無論幕後是誰,這一次,已經徹底觸碰了他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