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最底層。
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和絕望的氣息。
唯一幸存的刺客被鐵鏈牢牢鎖在刑架上。
他低垂著頭,氣息微弱,身上布滿傷痕,顯然已經受過一輪拷問。
淩燁如同一尊殺神,矗立在他麵前。
陰影籠罩下來,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說。”一個字,冰冷刺骨,不帶絲毫人類情感。
刺客艱難地抬起頭,露出一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卻咧開一個嘲諷的笑:“夜王……嗬……休想……”
淩燁眼神未變。
隻是緩緩抬起了手。
旁邊火盆裡燒紅的烙鐵,仿佛被無形的手拿起。
滋滋——
皮肉焦糊的可怕聲音伴隨著淒厲到極致的慘叫響起!
空氣中瞬間充滿令人作嘔的氣味。
刺客身體劇烈抽搐,眼球暴突,幾乎要昏死過去。
一盆鹽水潑了上去。
更劇烈的慘叫幾乎掀翻牢頂。
“誰派你來的?”淩燁的聲音依舊平穩,仿佛隻是在進行日常問話。
“殺……了我……”刺客嘶吼,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淩燁不再言語。
他隻是用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看著玄龍衛行刑。
每一種能想象到的、不能想象到的酷刑,被有條不紊地施加在那具殘破的身體上。
慘叫聲從高亢到嘶啞,再到最後的無聲抽搐。
求死,成了唯一的奢望。
這已不是審問。
這是單方麵的、殘忍到極致的淩遲和折磨。
是對意誌力最徹底的摧毀。
連久經沙場、見慣生死的玄龍衛,額角都滲出了冷汗。
淩燁始終麵無表情。
他的心,在看到雲舒中箭的那一刻,就已經凍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