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翁阿叔已經走到了門邊兒,聽見駱悠的話回頭看向趙起塵,操著濃重的苗族方言道:“烏好辣子?”
趙起塵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苗語。
駱悠聽見莫翁阿叔發出了個語氣詞,似乎是不屑,轉身下樓去了。
趙起塵沒有相送,他走回駱悠床邊,一本正經道:“悠悠阿妹,我腦子沒有問題,我很聰明。”
他是族裡煉蠱最厲害的天才。
當年那個江湖師父也曾說過他骨骼清奇,頗有悟性,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
駱悠沒回應趙起塵期盼的等待誇獎的眼神,冷淡道:“你方才同莫翁阿叔說了什麼?”
趙起塵微抿了一下唇,看著駱悠說:“我讓他以後不要來打擾我們。”
駱悠啞然無言。
這座遠離吊腳樓群的灰撲撲吊腳樓,在莫翁阿叔也不再來後,變成了隻有駱悠和趙起塵兩個人活動的房子。
說是囚禁,其實也不算完全意義上的囚禁。
因為囚禁者和被囚者,完全關係顛倒。
駱悠雖然被套著手環和腳環,但她想去哪兒,趙起塵不敢不答應,隻一點,趙起塵需要跟著。
兩人日日形影不離,在苗人看來,就是一對如膠似漆的愛人。
距離趙起塵父親的忌日越來越近。
駱悠的心反而慢慢平穩下來。
趙起塵會裝,她便同他裝,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趙起塵明顯感覺到駱悠這幾日對他說話的次數漸多。
雖然他還是很嫉妒駱悠曾經陪王躍庭去看過花燈、看過煙花、還給王躍庭買過糕點……但是那隻是一麵之詞。
何況他的悠悠阿妹長得這麼漂亮,不經意間招惹了幾隻令人生厭的臭蟲,也不奇怪。
閣樓那隻臭蟲尚且能經常跟他說一些悠悠阿妹小時候的事情,倒也不算完全無用,趙起塵暫且還留著他。
他那一方麵的確是很容易衝動。
這沒辦法。
其實他也一直在克製的,悠悠阿妹扇他巴掌的時候,他盯著那白皙纖長的玉手,其實不止想握住,還想咬一口。
悠悠阿妹像是一塊泛著清冷甜香的白嫩年糕,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他。
但是,悠悠阿妹會生氣,他隻能忍著。
王躍庭無疑成了趙起塵的一個傾訴對象。
兩人都是男人,年歲相差無幾,對於那方麵,當趙起塵像個學生一樣提出問題的時候,王躍庭憋紅了一張俊臉。
好半晌才吐出兩個字:“無恥!”又補充,“厚顏無恥!”
又覺得不解氣,繼續補充:“野蠻,獸性!進化不完全!”
趙起塵聽著他罵,眉頭越皺越緊,瞧他神經激動,一語中的:“你沒有過?”
王躍庭嗓子戛然而止,臉紅得像是豬肝。
他是王家小世子,府上早就給他備了通房丫頭,到了開葷的年紀,兩個小丫頭得了命令,羞著去脫衣裳。
王躍庭被嚇了一大跳,幾乎是逃也似地跑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