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嬰綺蘿眉頭緊鎖,滿腦子都在思索著如何回到祖地。
她心裡清楚,得先找到娘親,而後才能進一步打聽神龍衛的事情。
隻是,通往鴟族族地的傳送陣規矩森嚴,唯有驗明正身,才被允許使用。
除非能有熟識之人帶路,否則根本無法通過。
“熟人帶路?”嬰綺蘿低聲呢喃,刹那間,眼眸中閃過一絲光亮。
說起熟人,還真有一個人浮現在她的腦海。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發出了一個傳音符。
等待的過程中,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
正當她滿心失望,覺得希望渺茫之時,一道熟悉的曼妙倩影,如同一縷輕柔的風,飄飄然地來到了她的麵前。
“阿蘿,你不該回來的。”那聲音帶著幾分焦急與無奈。
來人正是嬰綺蘿在鴟族中關係最為要好的姐妹鴟婧婧。
鴟婧婧自幼便父母雙亡,小時候就和嬰綺蘿是極為要好的玩伴。
她生得清秀,眉眼間透著一股淡淡的哀愁。
性格上,她孤僻內向,平日裡為人低調,仿佛一顆遺落的小石子,在族中總是默默無聲,如同一個小透明般的存在。
此次嬰綺蘿家中出事後,她雖有心幫忙,卻深感自身力量的渺小與無力。
唯一能做的,便是希望嬰綺蘿遠離家族,尋個安全之地好好生活。
可如今,嬰綺蘿竟又出現在她眼前,這讓她既驚又憂。
嬰綺蘿看到玩伴的那一刻,心中那根緊繃的弦,稍稍鬆緩了些。
“娘親有難,我必須回來救她。”嬰綺蘿眼神堅定,話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鴟婧婧聞言,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她自然理解嬰綺蘿對母親的一片孝心,可二長老是化神境後期修士,你一個金丹期修士回去營救無疑是以卵擊石,實在算不上明智之舉,甚至可以說是太過傻氣了。
“阿蘿,彆衝動!”鴟婧地勸道,聲音中滿是擔憂。
“泠鳶姑姑為了救你,才不得不答應那些苛刻條件。你要是貿然行事,不但救不了你娘親,還極有可能把自己也搭進去,到時候,泠鳶姑姑的一番苦心可就全都白費了!”
嬰綺蘿卻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毅。
“不會的,婧婧,我心裡有數。”
鴟婧婧滿心無奈與困惑,實在無法理解嬰綺蘿的執著。
她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嬰綺蘿身旁的男人,暗自思忖:“難道這個男人就是你所謂的倚仗,就是你口中的‘分寸’?一個區區金丹境初期的修士,拿什麼去挑戰化神境後期的強者,難道要準備笑死對方嗎?這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在人家眼裡,對付你就如同捏死一隻微不足道的臭蟲那般容易。”
鴟婧婧無奈地歎了口氣,神色複雜地問道:“那你究竟打算怎麼做?”
嬰綺蘿微微側頭,目光與李清風交彙,眼中閃過一絲篤定,而後看向鴟婧婧說道:“你隻需帶我們去見娘親,剩下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