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板娘愣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僵住,看著蘇淺淺的背影,想罵又不敢——
她怕那十兩銀子的主兒真記仇,以後再也不來光顧。
周圍的婦人捂著嘴偷笑,議論道:“這劉老板娘,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蘇姑娘看著胖,倒是個有脾氣的,還有銀子!”
蘇淺淺沒管身後的議論,往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旁邊有家“便民成衣鋪”,鋪子不大,但門簾乾淨,裡麵傳來溫和的說話聲。
她掀簾進去,鋪子裡的老板娘姓陳,四十多歲,穿件淺灰布衫,正幫一個老婦人挑衣服,見蘇淺淺進來,笑著迎上來:
“姑娘,想買什麼樣的成衣?我這有適合姑娘穿的寬鬆夾襖,也有給長輩穿的厚棉衫。”
陳老板娘的態度比劉老板娘好太多,蘇淺淺心裡舒服了些,指著櫃台後的成衣:
“陳老板娘,我要三套成衣——兩套給我爹穿的藏青棉夾襖,兩套我自己穿的灰布寬鬆夾襖。“
“還有兩套給我哥穿的藍布短打,都要裡裡外外配齊的。再要三床新棉絮的被子,要厚實點的。”
陳老板娘眼睛一亮,連忙應道:“好嘞!姑娘您眼光好,這藏青棉夾襖是新做的,棉絮都是今年的新棉,暖和!“
“三套成衣加三床被子,總共一兩二錢銀子,我給您算一兩,您常來照顧生意!”
“謝謝陳老板娘。”
蘇淺淺爽快地付了銀子,看著陳老板娘把衣服和被子打包好,心裡盤算:
【爹和哥都有新衣服新被子了,以後再也不用蓋破洞的被子,穿打補丁的衣服了。】
她拎著包裹走出成衣鋪,往旁邊僻靜的巷子走——
巷子裡沒人,隻有幾隻麻雀在牆根啄食。
蘇淺淺快速掃了眼四周,意念一動,手裡的包裹瞬間消失,空間倉庫裡,新衣服和被子整整齊齊堆在角落,和粟米擺在一起。
“這下輕鬆多了。”
蘇淺淺拍了拍手上的灰,轉身往紅糖鋪走。紅糖鋪在巷口,老板是個戴瓜皮帽的老頭,姓趙,見蘇淺淺進來,笑著問:
“姑娘,要多少紅糖?今年紅糖貴,15文一斤,我給您稱足斤兩。”
“給我稱兩斤。”
蘇淺淺遞過30文銅錢,看著趙老頭用油紙把紅糖包好:
【兩斤紅糖夠喝一陣子了,爹喝了補氣血,我喝了緩解孕吐,正好。】
離開紅糖鋪,蘇淺淺往鎮東頭的豬肉攤走——
旱災鬨的,豬肉少見,鎮上就兩家豬肉攤,今天隻有一家出攤。
攤主是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姓王,臉上滿是絡腮胡,正把一堆豬下水往旁邊的泔水桶裡扔,旁邊還放著兩個沒人要的豬頭、四隻豬腳,還有一小捆排骨。
蘇淺淺眼睛一亮——
在現代,豬下水、豬頭豬腳都是好東西,能做鹵味、燉菜,排骨更是補鈣的好食材,沒想到古代人嫌這些部位沒肉,都沒人要!
她快步走過去,笑著問:“王老板,您這豬頭、豬腳和豬下水,賣不賣?”
王老板愣了愣,回頭見是個胖姑娘,驚訝地說:“姑娘,你要這些?這豬頭豬腳沒多少肉,豬下水還得收拾,沒人要的,你要的話,我送你得了!”
“那可不行,”蘇淺淺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