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嬪一驚:“這個袁氏!剛進宮得寵的時候,便處處與衛氏不睦,如今她竟敢趁亂謀害皇嗣!好大的膽子!”
昭嫆笑了笑,“袁氏雖妒恨衛氏,然而眾目睽睽之下,謀害皇嗣,她是想死不成?”
安嬪一怔:“嫆兒,你的意思是……”
昭嫆眼底滑過一絲冷色,幽幽道:“袁氏如今已經失寵,她沒那麼大的膽子。”
安嬪沉吟片刻,便道:“佟皇貴妃今日好算計!她恨你,也恨衛氏,隻怕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算計的!趁機叫你摔倒,又趁亂叫人推袁氏往衛氏身上撞。”
昭嫆笑了笑,“的確有這個可能。”——隻不過……那可是慈寧宮啊!在那麼多雙眼睛之下,若是有人看到是佟皇貴妃的宮女推了袁氏……佟皇貴妃真的會這麼冒險嗎?
昭嫆心底泛起了一絲疑慮。
而且衛氏被撞到的時機把握得也不怎麼樣。
按理說,佟皇貴妃應該在算計她摔倒的同時,推袁氏去撞到衛氏,乘亂生事,這樣才精妙絕倫,也更不容易露出馬腳。
昭嫆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傍晚的時候,周炳煥太醫才終於從承乾宮趕了過來,為昭嫆把脈。
片刻後,周炳煥露出釋然的微笑,“娘娘的胎相並無大礙,隻是腳踝扭傷不輕,而且孕中不宜用活血化瘀的藥,隻怕好得會慢一些。”
昭嫆點了點頭,“不妨事,反正天兒也冷了,本宮也不想出去走動了。”
周炳煥又道:“未免傷勢加重,娘娘不宜再穿花盆底鞋了。”
“知道了。”要不是今日是十阿哥抓周禮,她也不會特意穿上三寸高的花盆底鞋,所以才會崴傷如此之重。
昭嫆眼下一動,急忙問:“良貴人現下如何了?”
周炳煥躬身道:“回娘娘的話,良貴人動了胎氣,不過幸好沒有見紅,將養一兩個月,想來便無礙了。”
昭嫆露出詫異之色,“今兒,本宮可瞧著她摔得不輕呢。”
周炳煥笑道:“良貴人今日穿得厚重,而且腰身上還纏了好幾圈夾棉護腰,所以並無大礙。”
昭嫆張大嘴巴,衛氏還真有夠聰明!看樣子衛氏也曉得人多眼雜的時候,有人容易起了歪歪心思對她下手,所以層層防護啊!
安嬪嘀咕道:“怪不得我瞅著她肚子格外大些!”
昭嫆笑著說:“看樣子以後去人多的地方,我也得把肚子多包裹幾圈!”
安嬪笑著說:“我回頭就給你縫幾條夾棉的護腰!”
其實護腰這玩意兒,老早就有。一般是女子信期來的時候,小腹容易發涼,所以纏上一圈保暖。良貴人真是聰明,竟想到用來保護肚子了!
“那皇貴妃怎麼樣了?”昭嫆涼涼問。
周炳煥道:“剛剛也已經醒來了。”
昭嫆淡淡一哼,兩個孕婦都無礙,她估計也氣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