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任務地點在鐵腕穀。一夥蠻人越境之後,勾結邊境一帶某些乾人武者,將穀中百姓屠戮殆儘,如今就駐紮在穀內!”
郭修永沉聲說道。
“乾人武者竟與他們勾結?”
江北神色微凝。
“哼,這幫吃裡扒外的東西!不助自己人便罷,竟還投敵叛變,真不知圖的是什麼!”
郭修永氣憤的說道。
“這鐵腕穀的規模大概怎樣?”
江北追問道。
“蠻人加上乾人武者,總數應有上百。所以這次連屯長都會親自帶隊。若不是我這條腿傷了,說什麼也得跟著一起去!”
說著,郭修永看向江北,語重心長的說道:“江北,你才剛回來,本該讓你休整幾日。但如今邊關情勢緊張,尤其是我們壬字營,每天都如履薄冰。”
“無妨,既然來了這裡,早將生死置之度外。”
江北淡然一笑。
“好兄弟!”
郭修永重重拍了拍他的肩:“鐵腕穀中務必小心,保護好自己。若真遇到無法應對的危險……”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道:“以保護自身安危為先。”
“明白。”
江北點了點頭。
這個道理,他自然是懂。
他的確很需要執行任務殺蠻人沒錯,但是也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一個,若是遇到緊急情況,該保命的時候還是得保命!
……
“什麼?明天你又要去執行任務?可夫君你才剛回來……就不能不去嗎?”
營房內,羽柔一聽江北明日又要出征,眼圈頓時紅了。
“這次是屯長親自指派的,不去不行。”
江北輕聲說道。
“可我……擔心你。”
羽柔將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聲音哽咽。
江北輕撫她的長發,緩聲道:“彆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你在營中等我回來。”
羽柔輕輕點頭,眼眶泛紅,貝齒微咬下唇,纖指無意識地在江北胸前畫著圈。
……
轉眼,便是到了翌日。
壬字營前,人馬整肅、旌旗招展。將士們披甲執銳,肅立於戰馬之側。
此次三屯共出動七個什,約八九十人。
人群前方,是身穿銀甲的徐啟,以及另外七名什長。
“諸位,此次鐵腕穀一戰,隻許勝不許敗!凡斬蠻人者,俱有重賞!”
徐啟端坐馬背,聲如洪鐘。隨後揮臂高喝:“出征!”
頓時之間,隊伍便是化作成一抹鋼鐵洪流呼嘯而出。
江北同樣也在隊列之內。
他所位於的乃是二什。
“總算是又能殺人,獲取功德點了!”
江北策馬而出,深呼吸一口氣,心潮毫無疑問是非常的澎湃。
時隔多日,是時候再以戰養戰、提升實力了。
謝開嶽就像懸在他頭頂的一把利刃,不知何時便會落下。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斷變強,未雨綢繆。
亦或者,一步到位,將實力提升到能殺謝開嶽的層次,直接先下手為強,以絕後患!
……
大半日過去。
眾人終於是抵達了鐵腕穀之外。
江北坐在馬背上遠眺,隻見一座黑色巨穀靜靜伏於遠方,氣勢磅礴。
即便相隔甚遠,仍能感到一股陰冷之氣撲麵而來。
眾人於穀外下馬,徒步前進。
鐵腕穀內地形複雜,不僅不利於馬匹馳騁,而且容易鬨出太大的動靜,與徐啟他們所想的打一個出其不意背道而馳。
抵達鐵腕穀入口,眾人背靠一道巨大山壁暫作休整。
徐啟轉身麵對七位什長,肅然下令:“按原定部署,一什至四什隨我直襲穀底廢棄礦場。五什、六什、七什分頭進攻穀內另外三處蠻人據點。務必全殲敵軍,不得放走一人!”
“是!”
幾位什長齊聲應命。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男子跨步出列,主動請纓:“屯長,離星洞交給我和二什去吧。‘紅夜貓君’不是在那裡嗎?我有辦法克製他那靈貓的詭術。”
“哦?昨日商議之事怎得沒聽你講起?”
徐啟神色微動,隨後點頭道:“也罷,那離星洞就交給你,六什跟我去廢棄礦場!”
“是!”
“……”
命令既下,部隊迅速進入鐵腕穀。
一入穀中,各什立即分頭行進。
徐啟率四什兵力直奔山穀深處,其餘三什則各自朝著既定目標推進。
“都隨我來,目標離星洞!”
一名中年男子來到了江北他們的近前,沉聲說道。
這中年男子名為劉奎,乃是他們二什的什長。
“什長,我們不是該去礦場嗎?怎麼突然改去離星洞?”
有士卒疑惑地問道。
“紅夜貓君在離星洞,我正好有應對他的手段,臨時調整了任務。”劉奎解釋道,“都跟上,注意隱蔽,保持安靜。”
行進途中,劉奎注意到一旁的江北,微微一笑說道:“江北,你小子可以啊,這麼快就從死字營回來了。”
“什長過獎。對了,您說的紅夜貓君……究竟是什麼來曆?”
江北借機詢問。
“紅夜貓君是邊關一帶出沒的散修武者,不知何時起竟與蠻人勾結在一起。他身邊帶有一隻靈貓,交手時切記,不可與那貓雙眼對視,否則恐有性命之危。”
劉奎鄭重提醒。
“原來如此,明白了!”
江北點了點頭,將這信息記了下來。
眾人一邊朝著離星洞推進,一邊也在謹慎的觀察四周,唯恐遭遇蠻人的埋伏。
而漸漸的,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不多時。
劉奎與江北他們,便是借著夜色和嶙峋山石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摸向了離星洞。
十來人藏匿在草叢之中,目光朝著前方望去。
江北的瞳孔微微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