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楓閣。
血歧的笑聲回蕩在每一個人耳邊,仿佛如一把把刺刀,紮進了日月宗眾人的心中。
“從傑飛兄的體內滾出去!我糙你瑪的!”
西門忱徹底爆發,語氣凶狠,帶著濃鬱的戾氣,是以往都不曾見到過的。
“西門!”亦煉野死死壓住了西門忱的肩膀,眼神通紅,語氣低沉,示意西門忱不要妄動。
“呀呀呀,這麼激動乾什麼?不就是借用一下身體嗎?”血歧還在激怒日月宗眾人。
“要知道,他的身軀,能保養的這麼好,還得多虧我們血魔教日夜以精血滋養,說來,你們還得謝謝我們啊,哈哈哈哈!”
“血歧,你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瘋子!”沈吟雪與伊若夢二女亦是散發著少有的戾氣,眼神帶著冰冷的殺意。
“葉哥殺過你一次,這一次,你一樣逃不了!”蕭晨眼神直勾勾地望著血歧,語氣低沉。
“那個姓葉的?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
“他人呢?砍了我一次頭就跑了?真是可惜啊,沒能第一個——”
“搞死他呢!”
血歧低吟道,歪了歪脖子,眼中血光大振。
“既然你們這麼想殺我,那不如這樣,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古楓閣戰台就在這裡,我們立個生死台吧?”
血歧說著,直接溝通了戰台,陣法運轉,“生死”二字顯化在其上。
“怕你?我就不姓西門!”西門忱毫不猶豫。
“亦煉野,不可。”
左澤強忍怒火,因為,八人,沒有一人想要退縮!
“左長老,我們半條命都是傑飛兄的,如今,傑兄軀體被如此對待,若是我們有半分猶豫,那就枉為日月宗弟子,枉為長老們的教導。”
“我們,更沒臉見小蝶。”亦煉野語氣沉重,已然下定了決心。
這是妥妥的陽謀,他們又何嘗不知道。
左澤與蘇靜芸都在微微顫抖,傑飛是他們的弟子,是日月宗的孩子,但——
“左長老,沒有時間猶豫了!”
“想要救回傑飛兄的軀體,我們必須簽下生死台,這是唯一的辦法!”
“同意。”
左澤閉目,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這沉重的二字。
“靜芸,通知師父。”
左澤極度的憤怒之下,似乎已經化作了極致的平靜。
蘇靜芸點了點頭,望著上空的拜血聖門長老,眼神冷的可怕。
“修為不錯,就是秉性差了點火候。”
為首的長老眼神傲然,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左澤和蘇靜芸。
小州內,確實不錯,但是在他眼裡,不過是兩隻大一點的螞蟻罷了。
左澤沒有回應,靜靜立在原地。
“既如此,那我天風劍莊,就多謝聖門的這場絕世好戲了!”天風副莊主亦是帶著看熱鬨的意思,開口道。
似乎,也是知道些什麼。
“我忍這小子很久了,讓我先來!”西門忱早已按耐不住了。
不等亦煉野開口,血歧率先開口了。
“等會。”
“怎麼,怕了?”西門忱眼神一凝。
“你搞錯了,立生死台,不是你,而是——”
“你們!”
血歧指了指亦煉野等人,眼神戲謔輕鬆,似乎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瞬寂靜。
“狂妄至極!”藍洛開口。
“怎麼,不敢?你們要是一個一個上,反悔了,那我不就得不償失了麼?”
“那便依你!”亦煉野直接答應了下來。
“亦煉野,你?”西門忱有些意外。
“西門,不可意氣用事,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救下傑飛兄,其餘都不重要!”亦煉野沉聲道。
他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但是更知道,自己該乾什麼!
血歧的實力,絕對有古怪。
不僅要救下傑飛,更要保全大家的性命。
“痛快,果然,日月宗大弟子格局就是不一樣,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給哈哈哈哈!”
血歧說道,露出了得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