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地方,現在有呂宋的土著占領,他們比較原始,智力尚未開化,野蠻血腥還沒有人性會吃人。
如果我們直接過去,肯定會和這些土著產生衝突,這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傷亡,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我們每個中國人的生命都無比的珍貴,我不想讓我們的兄弟姐妹,死在和這些土著人的衝突中,這會拉低我們的身份。
所以,我想成立一支雇傭軍,從倭國招募那些武士,讓他們去為我們衝鋒陷陣。”
“院長,我們都不懂倭語,如果從倭國招募雇傭軍,在指揮上估計會很困難。”錢進財提出疑意。
程風笑道:“我知道啊,這個事情不能讓你們去乾,將來的你們,會成為正式的中國軍隊一員。
我們的軍規,注定了我們的隊伍是正義之師,威武之師,文明之師,這欺壓百姓,殺人越貨的事情,咱們不能乾,會動了我們的軍心。”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那些倭寇單獨去乾吧?”於文會道。
程風笑道:“那當然不行,如果全讓倭寇去乾,那他們豈不翻了天。我記得咱們這裡有兩個海盜頭子是吧?”
“是的,兩個海盜,一個叫陳衷紀,一個叫楊祿。”於文會解釋道。
“對,就是這兩個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兩個家夥一直在倭國一帶活動,你們會說倭國話,還會說荷蘭話和西班牙話,也算是個語言天才。
還有咱們在福建抓到的那個海盜頭子郭懷一,以前也在倭國混過,倭國話也說的不錯。
我的意思是和這三個家夥談一談,拉他們進來,當這雇傭軍的頭目。讓他們帶著這些倭寇去呂宋島搶地盤。”
此時坐在程風旁邊,一直旁聽的魏忠賢開了口:“小子,咱家有句話要提醒你,老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咱家覺得你用那些倭寇甚是不妥,稍有不慎,必遭反噬。”
程風笑道:“李老爺說的沒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還有一句話說的也不錯,非我族類,死不足惜。
用倭寇去打那些土著,彆說是一換一的戰比,就算是十換一的戰比,我也不心疼。
至於反噬嘛,恕我直言,就他們手裡那些破銅爛鐵,分分鐘就把他們滅掉。”
種花紅玉道:“我覺得少爺這個主意不錯,咱們用倭寇去打土著,驅虎吞狼,不管是虎死還是狼死,對咱們都沒有影響。”
程風又道:“我還有一個主意,就在這琉球島上開天價招募日本武士,咱們隻招日本武士,不招琉球人。
看能不能把這占領琉球的三千倭寇全給他招募過來。
如果這樣能成的話,咱們也算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了。”
大家眼睛一亮,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於文會問:“問題是我們開多少的餉銀合適?”這那霸海軍基地的建設,於文會可是管錢的,所以比較關心錢的問題。
魏忠賢道:“你們說的這事咱家聽明白了,就是想花錢招募一群倭寇去送死。
這事讓咱家來說幾句,咱大明的軍餉開支情況,邊軍的軍餉,是每人一月一兩二錢。
遼東的軍費軍餉是:步兵一兩五錢,騎兵一兩八錢加馬料費六錢合計二兩四錢。
軍隊的軍餉發放不一定都是銀子,軍餉也發放包含等價的布皮,糧食,食鹽,鐵器,香科等物作抵。
所以咱家覺得,你們招募倭寇的這個軍餉要合適,太低了吸引不過來人,太高了,給人一種有陷阱的感覺,怕是那些倭寇反而不敢來。”
杜誌強說道:“聽浪漫島那些被俘的倭寇說過,他們雖是倭寇,到處燒殺搶虐,可得到的東西,九成上交給頭領,他們自己隻能留一成。
而頭領又要把九成交給大頭領,大頭領再交九成給大名。
咱們都見過那些倭寇,你看那帶頭的都油頭粉麵,那下麵的兵卒全都瘦骨嶙峋,很明顯飯都吃不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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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咱們隻要管他們吃飽,一月再給他們二兩銀子,他們都會打破頭的來。”
曹金虎出道比較早,經曆的事情也多,他倒是嘿嘿一笑:“我說各位哥哥姐姐們,咱們沒必要在乎那些倭寇的餉銀是多少。
我聽說大多數的倭寇,都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是那種一人吃飽,全家都不餓的主。
反正他們都是海外作戰,戰死了,沒有咱們幫忙,他啥也回不了家。
到時候咱們隻需要一把火把它給燒了,然後就借口說咱們要帶著它的遺物,送它回家。
至於是不是都送回它家去了,隔著千山萬水的,誰能知道,這麼一倒騰,發給他們的餉銀,不又回到咱們手裡了。”
曹金虎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瞪著大眼看著他:“好家夥,你小子心夠黑的,要人賣命還不想給錢。”
程風搖搖頭:“這主意好是好,就是不能長久,萬一走漏了風聲,咱們就招不到人了。
那倭國人口幾千萬,閒著沒事乾的武士數以百萬計,再怎麼著也得雇傭他個二三百萬人之後再暴露才好。
要不咱們還是先找陳衷紀談談,他在倭國時間長,說不定他有主意。”
一次軍事會議暫時休會,錢進財派人去工地上把陳衷紀,楊祿帶過來問話。
陳衷紀,楊?不知道大老爺們找自己有何事?是不是要殺頭,兩人心情忐忑的被帶到了一間屋子裡。
剛進入房間,就看見屋子裡坐著五個人,正坐在一張桌子前喝茶,這五人他們都見過,坐中間的那個小孩好像就是這夥人的少爺。
陳衷紀,楊祿比較狗腿,一點都不帶猶豫的,上前就是呱唧一下跪在地上,大呼:“罪民陳衷紀,楊六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爬起來,哪裡敢坐叩見少將軍,叩見幾位小將軍。”
程風看著兩個家夥,皮膚黝黑,身體強壯,一看就是在海上久混的家夥。隻是兩個人的眼神裡帶著畏懼和擔憂。
“嗬嗬,你們兩個彆跪著了,起來吧。”用手指了,指桌子對麵的兩張凳子:“兩位請坐。”
陳衷紀,楊祿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爬起來,見對麵的小孩對自己客氣,可哪裡敢真的去做,直稱罪民不敢,站著就好。
程風也不在假客氣,隻滿臉笑容的問兩人:“你們兩位莫要緊張,今天找你們來,沒彆的意思,隻是想和你們談談你們的人生。
你倆好好的與本公子說說,你們是怎麼想著當海盜的。”
兩人一聽,呱唧一下,再次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哭訴:
“少將軍啊,罪民原本也是良家子弟,都是被生活逼迫的,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誰願意乾海盜。
罪民也是沒有辦法,不乾海盜就沒飯吃,就會被餓死,罪民也是被逼的,求少將軍開恩啦。”
程風吼了一聲:“行了,兩個大男人,在這裡哭天搶地的,嚎得人心煩。
你們在這裡賣慘給誰聽?你倆好歹是海盜頭子,骨氣一點行不行?
都給小爺好好的坐在凳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麵回話,再這樣哭天抹淚的,直接拉出去杖斃。”
陳衷紀,楊祿嚇得膽戰心驚,生怕被拉出去亂棍打死,隻得抹了抹臉上並沒有的眼淚。
小心翼翼的來到凳子前坐好,真把雙手放在膝蓋上,老老實實的坐得端正。
“說說吧,乾了這麼多年的海盜,是什麼感覺?是不是覺得很有前途,可以光宗耀祖,傳訓子孫。”
兩人猛搖頭:“小將軍說笑了,當海盜沒有前途,也不光宗耀祖,俺們都被家族除名了,那裡還敢傳訓子孫。”
程風微笑著倒了兩杯茶遞給二人:“來,先喝杯茶,潤潤嗓子,再說說你們倆的想法,有沒有想過洗白了身份上岸?
陳楊二人有些出神:“少將軍,說實話,俺們也想金盆洗手上岸,可大明哪裡有俺們的容身之地。
咱們這些人,在大明官府都是有懸賞的,官老爺們發現俺們,肯定是要抓去殺頭的,想金盆洗手上岸談何容易。”
程風笑笑:“老話說得好,辦法總比困難多,隻要你倆想金盆洗手上岸,辦法總是有的,你倆可知道我是啥身份?”
二人猛搖頭:“少將軍,英明神武,少年英雄,罪民不配知道少將軍身份。”
“你倆可認識字?”
兩人點頭:“識得幾個,不多。”
“識得幾個字就好。”程風從懷裡拿出一塊金燦燦的腰牌遞給二人:“這就是我的身份,你們看看。”
兩人接過腰牌來一看,金的,上麵寫著禦賜大明遊玩使字樣。
二人一看,暗自吃驚,這金牌竟是皇帝禦賜之物,這不就如同聖旨一般。
雖然二人不知道大明遊玩使是啥官職,但是前麵禦賜兩字,就顯得非常的高大上。
兩人也不敢把這牌子拿在手裡太久,小心翼翼的把它在桌麵上,又齊齊站起來跪下磕頭。
口裡大呼:“罪民陳衷紀,楊祿叩拜大明星遊玩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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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抬手:“免禮,起來吧。”
兩人這才站起身來躬身再禮:“謝遊玩使大人。”
程風微微一笑:“本來,你二人犯了國法,應該梟首示眾一正視聽。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朝廷想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這裡有件差事,想讓你們二位去做,做好了你倆前罪儘免,不但可以洗白上岸,還有可能封候拜將,二位可願意一試?”
二人一聽,覺得自己竟然是撞了大運,原本以為這一次被抓到肯定十死無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自己不但不會被殺頭,還有可能封侯拜將,出人頭地。
這種好事必須要乾,就算皇帝老子讓自己去殺人放火,滅自己家族,也必須要乾。
兩人心裡有些激動,隻要不死,管他什麼差事,乾就完了。
站起身來再次跪下,激動的滿臉是淚,磕頭大呼:“罪民願意接受差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程風很受不了這一句話,就一跪一磕頭的,但還不能阻止,隻能被動接受。
等到二位激動完,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你倆先彆急著承諾,我先說說需要乾的事。
你倆聽後再決定,能不能乾得下來,自覺乾不下來的,本公子也不強求。”
二人壓了壓自己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回應:“少將軍請說,俺倆聽著呢。”
程風歎息一聲,悠悠道來:“你倆應該知道,咱大明有十三不征之國。
這十三國,之所以稱為不征之國,隻因為他們都是咱們的附屬國,就如同以前的諸侯國一般,都是自家人,所以才不證。
不過最近這些年來,這些諸侯小國越來越猖狂,趁著大明內亂,借機獨立,想脫離大明的管控。
大明本來想出兵鎮壓,但太祖都說了,他們是不征之國,朝廷直接出兵,有出爾反爾之嫌,有損朝廷形象。”
陳楊二人聽得有些迷茫,不知道是啥意思,兩人對視一眼,覺得必須問清楚。
陳衷紀問:“那朝廷的意思,是讓俺們去把他們搶啦?”
程風搖搖頭笑道:“就你們那幾個海盜,全是歪瓜裂棗,怎麼可能搶得了,要你們真能搶得了,你們啟不早就搶了,還用等到現在。”
“那朝廷的意思是?”不是讓自己去搶,那是啥意思,二人搞不懂。
“朝廷的意思,是讓你二人加上郭懷一,你們三個人出麵招募倭國的武士組成雇傭軍團,幫朝廷去攻打呂宋,搶回咱們的地盤。
你們的吃穿用度由我們負責,你們隻管帶著人去搶地盤戴罪立功,其他的不用你們操心。
戰場上的一切吃用,我們保證你們的供應,定能讓你們吃飽穿暖,吃香喝辣。
至於所占領的土地,全部交由我們負責管理,戰場所獲得的財物你們留三成,七成上交。
事成之後,錦衣還鄉,光宗耀祖不在話下,說不定族譜都可以單開一頁,成為家族老祖。”
這麼一說,二人聽懂了,這就是官辦海盜,奉旨搶劫的意思。
這沒什麼問題,就是本職工作,輕車熟路的很。
有人覺得這沒什麼壓力,但是出於謹慎,還是多問了一句:“這事咱們可以不乾嗎?”
程風點點頭,臉上帶著童真的笑:“你倆當然可以不乾,朝廷不會強求。
但是,這可是朝廷最大的機密,你倆現在知道了,如果不乾,那後果不好說啊。”
兩人心中一涼,就知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這事不乾不行,乾了還有一條活路,說不定還能封侯拜將,不乾肯定會被滅口。
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決心,二人再次起身,跪俯在地:“罪民願意接受這項差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程風嗬嗬一笑,站起身來,走到二人麵前,把二人一一扶起。
笑道:“從現在開始,你二人不用再下跪,也不用自稱罪民了。你們獲得了暫時的自由。
哥哥姐姐們,歡迎兩位同事的加入,大家鼓掌。”
種花紅玉,錢進財,種花敬德,於文會全都站起來,呱唧呱唧的鼓掌,歡迎陳衷紀,楊祿二人洗心革麵,改邪歸正,重新做人。
歡迎的掌聲停歇,陳衷紀又小心翼翼的問:“幾位小將軍,草民失禮,還不知該如何稱呼幾位。”
程風笑道:“你就稱呼我為風公子吧。”
又指著種花紅玉介紹:“這位是東海艦隊負責人,紅玉司令。錢進財艦長,敬德艦長,於文會艦隊。”
陳衷紀這才知道,眼前這支船隊的官方名稱,並不是大明統一的百戶千戶之類,而是稱司令,艦長。
知道了雙方的稱呼,陳衷紀小心翼翼的再問:“風公子,如果要招募那些倭寇,單靠倭寇負責是不行的,俺們想把以前的那些小頭目一並招過來,不知可行否?”
“你是說那些還在工地上的俘虜?”
“是的,他們都是經年在海上混的老人,航海經驗豐富,對倭寇也熟悉,他們作為下麵的小頭目,更方便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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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沒有問題,既然讓你們去組織雇傭軍團,下麵的小頭目如何安排,你們說了算。”
程風覺得也有道理,這些小頭目再怎麼說也是中國人,用他們去管理倭寇,比用倭寇管理倭寇應該好的多。
程風想起島上的倭寇,又對陳楊二人提議:“在琉球島上有三千倭寇,據說在咱們基地乾活的就有四五百人。
原本我們計劃在近期要把這三千倭寇剿滅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既然咱們決定了,用倭寇組成雇傭軍團。
你們去試一試,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這島上的倭寇全都招聘。”
陳衷紀道:“其實琉球島上這幫倭寇俺們也知道,他們大多數都是那些敗落的小大名的家臣,主家敗落滅亡了,他們無家可歸,成了浪人。
他們到這琉球島來,也是受薩摩藩的招募,到這裡來混口飯吃的。
隻要咱們給的待遇比薩摩藩給的好,他們肯定會轉投的咱們的。”
程風點點頭:“那這事就得麻煩二位去操作了,至於所需錢糧的問題,你們就找錢艦長和於艦長負責對接,祝你們馬到成功。”
就這樣,用海盜去組織雇傭軍團的事情被定了下來。
陳衷紀,楊祿離開基地辦公區,心裡還恍恍惚惚的,感覺不真實,倆人有點不敢相信。
上一秒還是階下囚,這一轉眼的功夫就獲得了自由,自己還成了朝廷的打手,官府變成了自己人。
直到多年後,二人才知道,風公子所說的朝廷和他們心裡所想的朝廷,不是一個朝廷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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