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管你會玩不會玩,玩過沒玩過,隻要進了這個環境,不自覺的就會感覺心跳加快,整個人都莫名其妙的興奮起來。
賭客往來穿梭,像菜市場一樣熱鬨。大多數都是衣著得體的中年人。也有一部分是看上去是上了年紀的人,彆看頭發都白了,但一個個瞪著眼睛握著拳,玩的更起勁。
反倒是像韋誌豪這般年紀的年輕人很少,可能是這裡強製會員卡的原因,設立了一個相對較高的門檻。沒有了那些窮橫窮橫的地痞流氓,反倒是讓那些真正有錢有實力的老板在這可以安心的玩兒。
韋誌豪邁步向場中走去,一排排的博彩機整整齊齊,像是圖書館裡的書架一般。這些賭客就像是求知若渴的學生,看到自己喜歡的書,就一屁股坐了過去。
這裡的博彩機太多了,讓人眼花繚亂。有一大半以上的機器,韋誌豪見都沒見過,更彆提玩了,他根本就不懂。
韋誌豪之所以一台挨著一台的機器看,他看的不是機器的玩法,而是係統顯示在眼前的概率。換句話說,他不需要懂某台博彩機器的玩法,隻需要看到有獲勝概率高的機器,他就可以坐過去。
他的係統精算值現在隻有88點,可就算是恢複滿了,也不過就100點。如果把手裡的錢全壓上去,強行用精算值改勝率,那也隻能贏一把而已,那樣太慢了,他等不起。
韋誌豪之所以來遊戲玩博彩機,是因為他心裡清楚,任何博彩的機器,都是提前設置好的程序,有一定比例返利的。
比如說,一台機器出廠後被老板設置成60返利。就是說這台機器隻有贏夠了100塊錢後,才會吐出來60塊錢。而韋誌豪要等的,就是這個返利的時機。
現在精算值太少,隻能在最關鍵的時刻使用。
很快,一台大型的跑馬機引起了韋誌豪的注意。
在跑馬機前,已經有兩個人正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一個是頭發微卷的胖子,滿臉油光,手裡握著個手絹不停的擦著汗,另一個是名壯實的中年人,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死死盯著跑馬機的屏幕分毫不動。
“衝!衝!衝!衝啊!”
“我擦你媽!一到衝刺時候就腿軟,上把也是這樣!”
中年漢子狠狠對著跑馬機砸了一拳,嘴裡罵個不停。
卷發胖子用手絹擦了擦頭上的汗,臉色發白一言不發,看樣子他這把也被殺了。
韋誌豪湊到近前,眼前的係統清晰地顯示著每種馬匹組合的獲勝概率。他看著那些不斷跳動的數字,心中雖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興奮。
就是它了,這台跑馬機,快要返利了!
儘管他從未玩過跑馬機,也不懂這個遊戲的規則,但他完全可以根據獲勝概率來押注,這是他最大的底氣。
中年漢子盯著屏幕上的馬匹組合看了半天,猶豫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把會員卡插進卡槽,上麵電子屏顯示,還有分。
“這把我單押5號,我算看出來了,今天這機器犯毛病,押雙馬鐵定不給你中!”
中年漢子點了根煙,在5號馬身上押了3000分。
卷發胖子也掏出會員卡插進卡槽,上麵顯示還有分,手舉在空中停了好久,最後才下定決心,押了1號馬,也是單押。
韋誌豪來到機器前,插入會員卡,想押的時候卻有點犯難,有三匹馬的勝率太接近了,6號馬99,5號馬97,2號馬96。
可以說,這三匹馬,誰跑第一都有可能!因為,都不是百分百勝率!隻要不是百分百勝率,哪怕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有可能翻盤。
他完全不明白這跑馬機應該怎麼玩,他之前都沒見過這機器。
韋誌豪扭頭對中年漢子笑了笑:
“大哥,我第一次玩這個,請教一下,買一匹馬是跑第一算贏,還是跑進前三就算贏?”
中年漢子吐出口煙,看了韋誌豪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一聲冷笑。
“啥都不懂還玩什麼跑馬機?你錢多燒包啊,找輸來了?”
韋誌豪見中年漢子語氣不善,想來是輸急眼了,也沒理他,把目光投向卷毛胖子。
胖子一看韋誌豪看向自己,用手絹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