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誌豪睜開眼,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他正躺在自己屋裡的床上,太陽穴嘣嘣直跳,昨晚和老爸喝了不少酒,什麼時候回屋的都不記得了。
雙手扶著木板床掙紮著坐起身,感覺嗓子乾得厲害,一咽唾沫就疼,雙腳在地上劃拉半天,總算找到了拖鞋,韋誌豪扶著櫃子,晃晃悠悠的來到桌子旁,卻一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凳子。
房門被推開,母親拿著一個水杯走了進來。
“我感覺你這時候也該醒了,渴了吧,來,快把這杯蜂蜜水喝了,解解酒。”
韋誌豪接過母親手裡的水杯,觸手溫熱,放到嘴邊一仰頭喝了個精光,嗓子感覺舒服了許多。
“我爸怎麼樣?喝多了沒?”
韋誌豪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爸酒精考驗,你跟他比啥?他啥事沒有,一早就上班去了。”
韋誌豪一陣苦笑,薑還是老的辣啊!
“以後你可少喝酒吧,昨晚怎麼勸你都不聽,喝起來沒完沒了的,到最後你都喝哭了,你還記得不?”
母親皺著眉,一邊嘮叨著兒子,一邊收拾起床上的被子。
喝哭了?他是真斷片兒了,一點印象沒有。
“媽,我都說啥了沒?”
韋誌豪擔心自己酒後吐真言,把自己重生的經曆不小心說了出來。
“還能說啥?都是一些醉話唄。什麼將來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你有個好老婆還有一兒一女,還說什麼要給我們買大房子之類的,總之沒一句正經的。”
韋誌豪一咧嘴,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看來這酒以後一定要少喝,這人要是喝多了嘴上是真沒有把門的。
他感到後怕的同時還有一絲慶幸,幸好自己昨晚沒完全失去理智,這要是當著父母的麵,變魔術般的把係統空間裡的幾十萬現金拿出來,他爸媽非得被嚇瘋不可。
韋誌豪乾咳了兩聲,趕緊轉移話題:
“媽,我爸上班去了,你咋沒上班呢?”
母親疊被子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緩了幾秒,才又像沒事兒人一樣繼續疊好被子。
“我下崗了。”
韋誌豪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母親確實是在九十年代末就下崗了,但為了緩解家裡的經濟壓力,母親去工地當過力工,去農場掰過玉米,去給人當過保姆,還去飯店刷過盤子。總之在那幾年,她能找到的工作都去乾過,著實吃了不少的苦。
“下崗就下崗了,正好在家休息休息,你那班上的也沒意思,掙不了幾個錢,還挺累的。”韋誌豪安慰道。
“休息啥?我這身強力壯的,出去找點彆的活兒,總不能在家呆著。”
“媽,你們昨天回來那麼晚,是不是去找活乾了?”
“北街那邊有個飯店,我現在在那乾雜工,也不累,摘摘菜洗洗菜刷刷碗,一天八個小時,能給開300塊錢呢!還管頓飯,多好!”
母親神色輕鬆,語氣輕柔,但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逾千斤的油錘,一下一下的砸在韋誌豪的心上。
“媽,你聽我的,彆乾了,你就在家照顧好我爸就行,家裡兩個男人,哪能讓你出去掙錢呢。”
說完他拿起外套在裡麵裝模作樣的翻找了一下,意念一動,從係統空間裡拿出兩萬塊錢,遞到母親手裡。
“媽,我現在和朋友一起做生意,利潤很高,最近也掙了不少,您聽我的,就安心在家呆著就行,等過一陣子,我再多掙點,給你和我爸買個樓房,大樓房,集中供暖的那種,冬天就不用再買煤燒炕了。”
“這麼多?你做啥買賣能掙這麼多?我和你爸結婚二十多年也才存了一萬多點。”
母親看著手裡厚厚的兩捆錢,眼神有些發直,幾十歲的人了,她還沒見過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