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滿臉是血,咧著嘴呲著牙,在昏暗的燈光映襯下顯得十分猙獰。
“小子,我認出你了,想不到你還活著。既然你來找死,那我就成全了你!”
說罷,握刀的手上加勁,再次往裡捅了一下。
長毛舉起手中椅子腿正要再砸下去,韋誌豪卻嘿嘿一笑。
他的目光緊盯著狗哥的三角眼,看都不看長毛,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正抽在長毛臉上。
長毛的腦袋猛的向左側一甩,一口鮮血直接噴在投影的幕布上,其中還混雜了四顆牙齒。
他的左臉當初在綁架韋誌豪的時候,被他一個足球踢,踢飛了好幾顆牙。這次又被同一個人反手抽了個大逼兜,又打掉了好幾顆牙,長毛現在滿嘴牙加起來隻有個位數了。
不光牙被抽飛了,他的意識此時也飛出了體外,整個人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狗哥此時方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他並不是玩刀的新手,也不是第一次用卡簧紮人,他明顯感覺到了手感不對,刀子像是紮在了一塊鐵板上一樣,根本無法進入半分!
韋誌豪雙眼盯著狗哥,嘴角掛著一絲冷酷的笑,伸手抓住紮在肚子上的刀刃,緩緩向外掰動。
狗哥隻感覺到對方力量奇大,刀子差點脫手,他慌忙雙手握住刀柄,想把刀子奪回來。
韋誌豪猛一用力,隻聽“哢嘣”一聲,卡簧已被掰斷,狗哥手中隻剩半截刀柄,驚得他蹬蹬蹬連退幾步,直接坐到了沙發上。
狗哥眼神複雜,有狠辣,猙獰,疑惑,還有一絲不可思議。
卻唯獨沒有恐懼!
包廂裡勁爆的音樂還在繼續,隔音層阻擋了慘叫聲傳出包廂。走廊裡不時有服務生走過,但誰都沒留意到,這間最裡側的包廂內,剛剛發生了一場械鬥!
狗哥見自己的三名小弟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他的酒勁兒也清醒了不少。
徒手能把刀子掰斷,這人得有多大的力氣?他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有這本事,當初怎麼會被我們那麼輕鬆的就綁走?
狗哥此時心裡有太多的疑問,卻不知該如何問出口。
韋誌豪也不可能告訴他!
“想必你已經認出我了!我說過,我記住你了,你綁架我這筆賬,是時候清算一下了!”
韋誌豪聲音不大,但狗哥卻聽得清清楚楚。
“記住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狗哥扔掉手中的刀柄,從桌上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流到眼睛裡的血水。
韋誌豪伸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到狗哥麵前,麵無表情的看著被血水染紅了眼的狗哥。
“我家的房子是不是你燒的?”
狗哥咧嘴一笑:“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不是你燒的,我廢你一隻手!是你燒的,我廢你這條命!”韋誌豪的話冰冷至極。
“哈哈哈......”
狗哥突然狂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很是誇張。
突然,狗哥臉色一變,低聲吼道:“你他媽當我瘋狗是嚇大的?”伸手從桌上抄起一個巨大的玻璃煙灰缸,奔著韋誌豪頭上就砸了下去。
韋誌豪下意識的把頭往旁邊一閃,煙灰缸砸在韋誌豪肩膀上,發出嘭的一聲。韋誌豪伸手抓住瘋狗胳膊用力一擰,瘋狗一聲慘叫,整條右臂直接垂了下來。
瘋狗整張臉已經扭曲變形,他雙眼通紅,再次伸出左手向韋誌豪眼睛抓來。
韋誌豪心頭火起,伸手直接抓住瘋狗的左手,手指用力一捏,隻聽見“哢嚓”一聲,瘋狗再次發出慘叫,他的手腕已經被韋誌豪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