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理事一聽這話,霎時間麵如死灰,猛的對著喬德清開始磕頭。
“董事長,您饒了我這次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念在我跟您這麼多年的份上,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喬德清看了趙理事一眼,微微歎了口氣:
“這件事,壓不住的,不光是紀檢委,民政局也收到了舉報信,我得到消息,他們明天就會進駐基金會開始調查,如果因為你的事牽連到了望海集團,那就不是簡單坐幾年牢的事了,你明白麼?”
趙理事徹底傻了,他知道,自己完了!
這幾年,慈善基金會沒少給望海集團輸血,每年都至少在一千萬以上,如果民政局和紀檢委去查,一定能查出來!
趙理事跟隨喬德清多年,非常清楚喬家人的手段。他的話說得很明白,如果因為他貪汙的事牽連到了望海集團,那自己一家人,都將不得善終!
趙理事猶豫了半天,為了自己家人,他不得不狠下心,目光絕決:
“董事長,我知道該怎麼辦,請您看在我鞍前馬後跟隨您多年的份上,善待我的家人!”
緩緩站起身,衝著喬德清深深鞠了一躬,轉身向門外走去。
喬德清對站在身旁的一名保鏢微微點了點頭,保鏢會意,帶著趙理事出了套房。
整個房間突然安靜下來,周華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厲害,卻不敢開口先說話。
喬德清自打周華進來,就沒看過他一眼。
伸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喬德清閉上眼睛把頭靠在沙發上,過了好一會,方才輕輕問了句:
“華子,找我什麼事?”
“喬爺,有件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有些拿不準主意,特意過來向您請示!”
周華跟著喬德清近二十年,喬德清開的第一家賭場,周華就在他賭場裡端茶送水,二人關係也要更近一些。
“希望你帶給我的是好消息!”
喬德清仍舊閉著眼,伸出手指捏了捏眉心。
周華清了清嗓子,把喬大少昨晚安排人對贏錢的賭客下手的事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並特意說明,喬大少說這名客人是丁榮派來的,這名客人今天又來賭場了,他擔心客人是過來報複的。
喬德清聽完後,並沒有什麼反應,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周華說完事情經過,便不再吱聲,靜靜等待喬德清的指示。
過了好一會兒,喬德清才緩緩開口道: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周華不明白喬德清的意思,開口詢問道:
“喬爺,那名客人......我們怎麼處理?”
喬德清歎了一口氣:“振宇,壞了道上規矩,撈過界了!這才有現在這麼多麻煩事!”
周華見喬爺所問非所答,也不敢再次出聲詢問。
半晌,喬德清緩緩睜開眼:“華子,回賭場後一切如常,其它的事我來安排。那名客人愛賭什麼就賭什麼,想贏多少就贏多少,不要和他發生衝突。”
周華恭敬的點了點頭:“我這就回去,按您的吩咐去辦!”
說完衝著喬德清微鞠一躬,轉身出了套房。
喬德清沉吟片刻,緩緩伸出右手,身後的壯漢立刻從兜裡掏出手機放到他手上,喬德清撥出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五六聲後方才接通。
“丁先生,你好,我是喬德清!”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原來是喬老爺子,沒想到您會給我打電話,失禮失禮!”
喬德清嗬嗬一笑:“丁先生客氣了,想必你也在等我的電話吧!我覺得有些事存在一些誤會,想和你談一下......”
“喬老爺子請講,丁某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