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誌豪這幾天的收獲不止這些,他還在長隆建工附近與當地老百姓閒聊時,了解了長隆建工的成員結構和總體規模。
長隆建工現在在建的有三個樓盤,手下不光養著十幾個工程隊,還有三個強拆隊,專門負責使用暴力手段上門強拆,奉天老百姓談長隆色變,隻要是長隆中標的地皮,就不存在釘子戶一說。
他們拆遷給出的補償款也非常低,很多老百姓房子被拆,到手的補償款根本不夠買套新房子。如果手裡有些積蓄還好,大不了認倒黴,自己添錢再買一戶。那些手裡沒有積蓄的老百姓,隻能選擇租房去住。
有些不甘心的老百姓聯合起來向市裡反映,但大多時候都是泥牛入海,沒了下文。帶頭的幾個還都莫名其妙的出了各種意外,老百姓心裡都心知肚明,這是長隆建工在警告他們,一來二去,也就沒人敢再出來挑這個頭了。
韋誌豪了解到了這些,更是堅定了要撥除長隆建工的想法。
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雖然他的能力見不得光,但他有他的做事方法。
這幾天在長隆旗下的產業鑫隆賭場,韋誌豪一共贏了差不多150萬,由於他是變換不同樣貌過去賭的,所以並沒有引起鑫隆賭場的注意。
小刀慢放血,雖說不能立馬給呂家造成傷害,但此消彼長,也能不斷提升未來韋誌豪對抗長隆的實力與資本。
天闕賭場已經按照韋誌豪的要求,拆除了所有作弊設備,開始正常營業了,但賭客依舊是少得可憐,韋誌豪不著急,他在等待一個機會。
一個能令天闕賭場起死回生的機會!
這天晚上,韋誌豪使用係統易容功能,把自己樣貌變成了一個滿臉麻子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鑫隆賭場骰寶台前,悠閒的押著注。
據統計,第一次進賭場玩的客人,最喜歡玩的隻有兩個遊戲。
輪盤賭和骰寶!
原因就是,這兩個遊戲最簡單,也最容易上手。
很多新進賭場的人,都認為這兩個遊戲是最公平的。
輪盤可以在轉動期間下注,而骰寶,是荷官先搖骰子再下注。
客人們都會認為在賭場裡工作的荷官,都會搖出自己想要的點數。賭場為了打消客人的顧慮,便讓荷官先搖骰子,搖完客人們再下注。
其實,先搖和後搖,對賭場來說沒多大區彆。但對賭客來說,意義就是完全不一樣的。
很多賭客玩骰寶,就是覺得它公平,賭場不容易出鬼,輸贏全憑運氣,所以才對骰寶台趨之若鶩。
這張台已經連開了四手大,韋誌豪押中四把,贏了五萬多塊錢,第五把本該是開小,韋誌豪也跟著其它賭客一樣押了5000塊小。
但荷官一見押小的客人那麼多,便偷偷使用作弊設備,震動了一下骰盅,裡麵的骰子瞬間從114六點小,變成了556十六點大!
“下注時間到,買定離手!”
荷官按了下麵前的小鈴鐺,停止下注。
韋誌豪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概率變化,但他也沒當回事。本來他就是贏個五六把再輸個一兩把,有贏有輸才不會被賭場的暗樁關注,他也就沒有修改概率。
“開!556,十六點大!”
荷官打開骰盅,報出了骰子點數,桌上客人頓時罵聲一片。
“真他媽見鬼了,怎麼又是個大?”
“已經開出五手大了,真他媽倒黴,又碰到長龍了!”
“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加注,非要把這龍斬了不可!”
眾人七嘴八舌,罵罵咧咧的準備新一輪下注。
荷官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快速收過桌上的籌碼,準備開始下一輪。
韋誌豪旁邊坐著一個衣著普通,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他上把輸了一千塊,臉色很難看,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緊張的搓著雙手。
韋誌豪之前並未留意這個男人,但男人那雙無處安放的手,卻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雙黝黑且布滿老繭的手,手指粗大,指甲縫裡滿是黑泥,一看就是常年從事體力勞動。
中年男人穿著一件灰色夾克,袖口洗得已經發白,斜挎著一個深藍色帆布包,這包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裡麵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