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審訊室裡。
韋誌豪坐在一張木頭椅子上,手上戴著手銬,分局局長韓正光坐在他對麵。
“說,韓珂是不是你派槍手殺的!”
“我殺了韓珂?”
韋誌豪先是一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自己這是中了計,落入了這群警察的圈套。
“韓珂的死和我沒關係,你們抓錯人了”韋誌豪冷著臉說道。
他說的其實是實話,但奈何麵前的韓正光,根本不相信韋誌豪說的話。
“證據確鑿還狡辯?你自己看看,這條錄像裡的人,是不是你!”
韓正光怒喝一聲,隨後掏出一卷錄影帶,放入鬆下錄像機中,片刻後,旁邊的彩色電視機裡播放出一段錄像。
這段錄像是鑫京賭城的監控影像,畫麵中,韓珂正哭喪著臉求濤哥放款,而韋誌豪則是坐在他對麵,正一臉戲謔的看著韓珂。
韓正光看著畫麵中對著濤哥卑躬屈膝的韓珂,氣不打一處來。
要知道,韓珂可是韓家的獨苗,從小就被寄予厚望,韓正光對自己這個侄子也是十分喜愛。
而現在,這個被整個韓家捧在手心裡的寶,居然死於非命!而且罪魁禍首,很可能就是麵前的韋誌豪!
要不是韓正光還在乎自己警察的身份,他恨不得現在就拿刀活剮了韋誌豪!
“我們都查清楚了,當日逼得韓珂在鑫京賭城欠下高利貸的,就是你小子,而且你和韓珂積怨已久,完全有雇人謀殺他的嫌疑!”
“嫌疑?”韋誌豪輕笑一聲,看著氣勢洶洶的韓正光,非但不懼怕,甚至挺直了腰板。
“這錄像能代表什麼?最多能代表韓珂輸了錢給我,至於他怎麼輸的,欠了誰的高利貸,和我有什麼關係?”
“願賭服輸的道理,是個人都知道!怎麼?你們韓家輸不起?就因為你們韓家有當官的,家裡有錢,所以就有特權?”
“你......”
韓正光萬萬沒想到,韋誌豪都已經被抓了,還這麼囂張跋扈,一時被氣的有些語塞。
“你什麼你?”
韋誌豪不給他反應的機會,乘勝追擊。
“而且,韓珂死的那天,我人在盛世皇朝,有大把人為我證明,你憑什麼抓我?”
“就因為韓珂是你韓局長的侄子?你就可以把我綁在這裡?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嚴刑逼供?”
“韓正光,你真以為在鶴城,你韓家能一手遮天?”
隻是簡單的幾句話,韋誌豪就懟的韓正光有些血氣上湧,他指著韋誌豪‘你,你,你...’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把他給我拘起來!關到號子裡,沒有我的批準,任何人不準見他!也不許保釋!”
撂下這一句話後,韓正光便摔門離開了審訊室,而審訊室內的警員,則是把韋誌豪架到了一間監舍內。
打開監舍的鐵門,警察一把將韋誌豪推了進去,厲聲嗬斥。
“老實待著!連韓局長都敢得罪,反了天了!”
鐵門‘砰’的一聲關閉,監舍內大通鋪上的犯人,齊刷刷的望向了門口。
當時的拘留所,監舍的條件並不算好,甚至用臟亂差來形容也不為過。
監舍裡什麼也沒有,兩排大通鋪,兩排被褥枕頭,再加上邊緣的一個蹲便,剩下的便全是人。
現在正是夏天,這間監舍內幾個男人的汗臭味,腳臭味,和蹲便附近尿液發酵的味道混在一起,這味道直衝天靈蓋。
門一關,兩排大通鋪上的犯人便麵麵相覷,竊竊私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