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心疼壞了,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姥姥是把薑妍從小養到大的人,也相當半個丈母娘了。
“你放下。”說著姥姥把床單塞到薑妍懷裡,“你洗,怎麼今天來這麼輕快的了,以前不都是你大姨洗。”
薑妍癟了癟嘴角,姥姥進了屋,她把床單又都扔到了對方身上。
賀啟山緊忙接著,笑著說,“一起洗?”
隻能這樣了。
想讓賀啟山自己洗,偏偏姥姥又很偏袒,看來她真的很喜歡賀啟山。
之前蔣宗恒來的時候也沒這麼袒護過。
姥姥家的洗衣機是半自動的,薑妍之前也說過要給她換一個。
老人家節約了一輩子,總說東西有一個用著就行,彆浪費錢。
薑妍拗不過老人,就沒買。
床單浸水之後沉甸甸,薑妍隻好又和賀啟山抱著床單塞到另一邊甩乾桶裡。
一來二去,把床單晾完洗完,兩個人衣服都濕了。
好在天熱,不會感冒。
賀啟山也累得夠嗆,但相比於在農場扛豬,已經好很多了。
“這個哪行?你姥就用這個洗衣服?”
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這樣洗衣服費時費力。
薑妍點頭,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她歲數大了,固執得很,覺得有一個能用就行,不舍得換。”
濕噠噠的衣服在身上很不舒服,賀啟山直接脫了,用力擰乾。
擠出來不少水,他抖了抖說,“換一個吧,也不貴,下次我給換。”
薑妍不想欠他的,他給換,這算什麼?
“不用了,我家乾嘛要你送的東西。”
“這不是外孫女婿嗎?”他輕笑,“自家人。”
他笑得燦爛,在陽光下,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薑妍看著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人那麼可恨。
洗完衣服,姥姥拿著兩瓶水出來,一人一瓶,先給了賀啟山,“小賀辛苦你了,你看看薑妍這事辦的,才剛見麵就讓你做事。”
說著用力拍了下薑妍,把水塞到她手裡,“這麼熱的天忙乎什麼,快回去吧。”
薑妍捏著水瓶,心裡暖暖的,姥姥這個人嘴硬,但她心還是疼自己的。
“我知道了,這就走了。”
薑妍忍不住叮囑,“你和老爺好好吃飯,彆不舍得花錢,還有那個罐頭,我姥爺喜歡吃,你都給他吃了。”
“好東西還能一下子都吃,得省著吃,好了你彆說了,快走吧。”
薑妍開車來了,她先走了,透過後視鏡看到賀啟山的車就跟在後麵。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單元門,電梯裡,他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很深沉,很莊重。
結果,一開門就去,整個人就化身為流氓,把人按在牆上親。
薑妍推他,掌心濕漉漉的,“你起開,身上全是水!”
賀啟山低頭看了眼,又親了一下,“等我下,我去洗澡。”
人一走,薑妍鬆了口氣,她摸了摸被親腫的嘴唇,心中亂跳。
她今天忙乎了一天,渾身也都是汗味。
一個洗手間被占用,薑妍隻好去臥室的那個。
洗完出完,她擦著頭,賀啟山已經躺在了床上,整個人赤裸著!
薑妍呼吸一緊,趕緊轉過去,“穿上!你流氓啊你!不穿衣服瞎顯擺什麼!”
她咬著唇,滿臉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