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淺淺的歎息聲從耳畔傳來。
蒼白之人們似乎於這灼目的光輝中找回了些許神智。
那撥開紅霧的至高光輝冰冷刺骨,輕微灼燒的痛覺讓不少人自裂縫麵容中留下血淚。
“啊……”
燕重陽止住手部湧動的觸角,他那漆黑的身軀於光輝下卻閃爍著格外平穩的光輝。
眼前的蒼白之人們茫然的摸著自己的麵容,擦拭著臉上的鮮血,卻將麵容塗的更加猩紅。
於那破碎的鏡麵前,它們看到了那恐怖的倒影,呢喃聲與涕泣聲此起彼伏。
於這份恐怖之下,我們的脆弱一覽無餘。
久安高空的至純光輝之下,“不渝”那隱於黑暗之下的瞳孔微弱的顫抖著。
“一切都結束了。”
蒼白之人們就如同趨光的蚊蟲一樣向著那冷寂的光輝伸出了懷抱,這冰冷的痛覺就像最後的慰藉一樣將它們從混亂中牽扯而出。
……
“王凱!”
王凱耳畔回響著那偉岸空靈的重音。
祂少有的陷入了慌亂,龐大的身軀快速裂解消散於紅霧之中,於混沌威力下,祂將力量分散至所有嫁接紅線目標身軀之上。
萬千顆避諱光芒的猩紅眼眸於久安四麵八方注視著那愈發膨脹的“風暴之眼”。
“該死!”
王凱怒罵道,祂絕對不能被“放逐”。
這超越時間與空間的扭曲偉力已經超越祂的想象與認知了,即使早就了解到星界神隻與世界泡影。
但王凱知道自己終究隻是個“地星生命”,如果一但被秦悅這個“星界神隻產物”放逐至未知地域,祂就會像盲目的瞎子一樣被這個內心黑暗的臭女人玩弄致死。
王凱不由自主的臆想起來那狂放的戰爭巨獸的來源。
在不滅觀感中,那種程度的“生命”與不可抵擋的狂放偉力,說不定這個腹黑女人已經吞並不少文明生物了。
罪惡的產物……
即使毀滅於此,我們才不是神隻的玩物。
王凱痛恨人類的孱弱,祂為人類竊取來神隻們的種子。眼下,祂還不能死在這裡。
耳畔依舊回蕩著那空靈之音。
王凱再也止不住那麵對星界的迷茫。
“你。”
“無路可逃!”
最後的僥幸徹底消散。
那女人終究是放棄了久安,放棄了那可笑的皮囊。
光輝終究是吞並了久安。
虛妄的空白之色取代了一切汙穢與事物。
於冷寂中。
所有生命都恍惚的看著自己失去色澤的身軀。
思維就像凍結了一樣陷入了漫長的凝滯,直到虛妄之中那最後的線條也徹底消散。
留存於“觀感”中的隻有最純粹的空白色澤。
秦石頭於超大風暴眼轉移中緩慢的行走,他的身軀失去了不滅的部分,隻餘下了虛妄的虛影,如同那高空中俯瞰眾生的女性虛影一樣。
“嗯……”
他察覺到了整個久安正在被剝離,這與他預設的結果不太符合。
“看來母親目前的力量無法篩選固定的生命體。”
“不過,這般偉力已經足夠了。”
秦石頭狂熱的看向那至高身影,即使偏向於“聲音”側,他依舊在理性下克製不住對母體的崇拜。
“接下來久安會怎麼樣?”
於絕對的寂靜中,他的耳畔傳來燕重陽的“聲音”。
秦石頭回過頭,他看到了遠處同樣清晰的燕重陽。
秦石頭思索片刻,那冰冷的身軀流露出不屬於他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