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殺了人,也該依律,待到秋後上刑台!”
“你這狗官,濫用職權!”
“放我出去!”
“狗官!”
“......”
哭訴、辱罵聲不絕於耳,直到一個果決的聲音傳來。
“都灌下去!”
整座大牢為之一靜,很快又變成了新一番的哭訴和辱罵,還有他們不願認命的掙紮。
道一趕到牢房附近時,縣衙裡的不良人,全都守在牢房四周,她隻能趴在牢房頂。
聽清了牢房裡的動靜,道一頓時明白,這位劉縣令在做什麼。
他們以整個縣衙的犯人為試驗,拿他們試藥。
正如那些犯人所言,他們的罪自有律法公斷。
道一正要下去阻止時,另一道勸誡的聲音響起。
“劉縣令,你可不能再對他們心軟,這些犯人在犯事前,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眼下這些話,不過是為了活命罷了,且為那些病人試藥,也算是為他們下輩子積福了。”
這聲音略帶幾分熟悉,尤其是喊對方劉縣令的時候,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透過牢房頂上的縫隙,道一終於看清那張臉。
果然是他:胡主簿。
當初那位劉縣令被抓,此人逃跑了,本以為是個無足輕重之人,沒想到,他才是那條大魚。
而且玩兒的還是燈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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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縣令感慨起來,“哎,先是水患,再是兵災,接著又是瘟疫,也不知這濮陽,何時才能安穩......”
道一也感歎,前後兩位劉縣令,究竟是做了什麼孽,才會遇上這一位胡主簿。
前一位不作為的遇上有心使壞的,也算‘天作之合。’
後頭這一位,拿犯人試藥,這種毀譽參半的事,她也不多做評價。
但她能阻止,這一位劉縣令被人當槍使,也不想讓這位劉縣令,今後的路子,越發的走偏。
“住手!”道一大喝一聲,從天而降。
守在院外的不良人,也在同一時間,衝進了裡麵。
牢房裡的犯人,有幾個犯人,已經被灌了大半藥,還有的抵死不從,藥水灑在赭衣上,好似墨水一般暈開。
“何人膽敢夜闖縣衙!”天降小娘子,劉縣令震驚不已。
望著這張記憶中熟悉的臉,胡主簿驚恐萬分,就是因為那個王玄之如實上報濮陽的事情,之前那個好拿捏的蠢貨劉不應被抓走,害得主上吩咐的事被打斷。
後來,他多方打聽到,此女與王玄之的關係,但因為他的身份敏感,也不敢多聽。
尤其是主上那邊,他生怕被拿去祭天,都隻敢躲在濮陽聽命,時不時的搞點兒事,應和一下主子他們。
直到五字部的怪人軍隊出動,他知道機會來了。
憑借著對主簿一事的熟練,重新混進了縣衙,事情才做一半,沒想到就又遇上她。
胡主簿是個怕死的,發現眼下情況於他不利,便想立刻逃走。
“胡主簿,故人見麵,不同我敘舊的嗎?”
道一沒理會劉縣令的話,而是叫住了,那個踮著腳,背對眾人,準備偷溜的胡主簿。
胡主簿脊背一僵,顯然沒想到,過了三年,對方也還記得他。
“胡新,你做什麼去!”劉縣令敏銳的察覺到問題。
胡主簿一言不發的往外跑,剛跑到門口的時候,察覺到腰上一緊。
他低頭一看,是一根帶著黑刺的綠色藤蔓,被紮了一下,渾身再不能動彈。
“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道一的聲音很冷,令其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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