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認命的乾飯,越吃越覺得詭異,自己什麼時候對彆人這麼包容過,即便是那些小姐姐,她也隻是點到為止。
越想腦殼越疼,一邊捂著額頭,一邊吃。
突然一雙手伸過來,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移開,一手摸上了她的額頭。
“沒燒啊,怎麼這個姿勢吃飯,還以為你被我傳染了。”
鐘離逸又氣又好笑的開口,“你是傷口引起的發燒,怎麼傳染?也給我一刀?”
下一秒,被筷子敲了頭,“瞎說。”
嘖,不爽,但老實,原因未知。
吃好飯,鐘離逸主動拾起碗刷,讓蕭逸去收拾東西,一會兒給他送回去。
見他沉默,也沒說什麼,轉身走進廚房。
出來時,他已經收拾好了,垂著頭坐在沙發上。
“走吧,我送你。”
“不著急,有事沒跟你說。”
鐘離逸雙手支在沙發靠背上,懶散的表示請講。
“那個吊墜,是一個被靈族的人附著靈力的物件,他叫齊司禮,你認識嗎?”
得到女孩的搖頭,他心頭微微鬆快,“他也說不認識你,但是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他給了我地址,要不要一起去見見?”
“地址發我。”
“我們一起……”
“我自己去,這是我的事。”
被打斷的蕭逸抿了抿嘴,盯了女孩半晌,“那你為什麼插手我的事?”
“閒的。”
“那我也閒的……”
“不你不閒,趕緊回家養著。”
嗬,這可真是,給爺氣笑了。
“你不說我好了不用管了才讓我回去的嗎?”
“so?你就覺得剩下的不需要養著?”
“那等我好了再回去。”
………………
看少年認真的把包裡的東西一件件掏出來,看到一角眼熟的布料,趕緊按住他的手。
“行行行,地址發給我,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去,我沒想好要不要追究過去的事。”
看他歪了歪腦袋盯著自己,仿佛在確認自己有沒有騙人,麵色不變,依舊是懶散的模樣。
蕭逸這才給發了地址,“哦,對了,他昨天讓我去來著,但是我沒去,等去的時候帶點禮吧,總是要賠個不是的。”
鐘離逸點了點頭,給蕭逸推回臥室,換好藥之後,叮囑他自己在家待著,她出任務去了。
臨走時,蕭逸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很缺錢嗎?”
“啊?缺吧?”
“我的賞金你拿去,少接點任務,以後我做的任務給你分成。”
鐘離逸這才回頭盯著他拉著自己的手,“為什麼?”
“因為你幫了我,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
抽出手腕,用被子裹好他,抬手彈了個腦瓜崩,“想著吧,我不缺錢,我純是閒的,吃吃瓜看看戲,還能掙錢。”
看他立馬紅了的額頭,心虛的又抬手揉了揉,“走了,你自己在家玩。”
目不斜視的加快步伐走出去,好像這樣男孩就發現不了自己被彈紅的額頭。
盯著女孩寫滿了心虛強裝鎮定的背影,蕭逸把腦袋捂在被子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除掉他心裡莫名其妙的感覺,女孩比他想象的有意思多了,他也並不排斥。
他覺得女孩對他也是特殊的,自從知道是她,他查過了,女孩沒有對彆人這樣過,隻有自己,是獨一份。
這點認知讓他心情好了不止一天,在車隊的時候還被打趣是不是好事將近,如果是她的話,好像也不錯。
鐘離逸跨上車,就往蕭逸發的地址走,漆吳森林,心裡感覺很熟悉,腦子裡卻空空如也。
她覺得這裡能知道一些什麼事。
到目的地後,發現車隻能停在山下,她得步行上去,就熄了火停好車,慢慢悠悠的當踏青了。
總覺得自己繞了很遠的圈圈,終於看到一座房子,隻一眼就讓人的心莫名的靜了下來。
抬步靠近,看著鋪設整齊的石子路,院子裡種的花花草草,甚至還有樹。
隻不過她過得有點糙,認不出都是什麼,隻覺得賞心悅目罷了。
看到一旁的石桌上放著一摞紙,走過去看了看,最頂上是張畫了一半的衣服。
來之前她搜過齊司禮的名字,是個設計師,她知道對方是靈族,要麼隱世不出,要麼以彆的身份在眾生之中。
因著是自己的事,她沒從公會那裡查信息,她心裡隱隱確信,他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坐在另一邊,盯著稿子腦海中浮現出了什麼,手再次比腦子快的抽出下麵的空白紙,抓住筆就開始畫。
等畫完甩了甩手,盯著麵前的自己的創作,心裡默念著臥槽。
原來自己還有這技能,雖然不知道畫出來的水平是什麼一二三,但也不妨礙她震驚。
“還算有天份,在我這溜一圈就是為了畫稿子?”
身後響起略帶讚賞的聲音,一瞬間讓她有點炸毛,“不過我這的題目不是這樣,你感興趣的話,了解一下再畫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