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然吃了點零食有些困了，準備睡會兒，睡了一會兒之後感覺有一絲絲的尿意，於是起身上廁所。
飛機有男女廁所，顧默然熟悉的找到了廁所位置便等在外麵，等著彆人上完廁所之後進入。
幾分鐘後，廁所裡麵出來一個嘴巴邊上一圈胡子的男人，還帶著土黃色鏡片的眼鏡，嘴裡嚼著煙糖，味道沒那麼衝，可顧默然還是聞到了味。
正詫異著這年頭還有人在飛機上吸煙的，這人卻是看著顧默然，然後說道：“沒抽煙，我沒這麼不自覺，這是煙糖。”
顧默然見煙槍這麼客氣，笑著道歉：“主要是味道跟煙味太像了，我還尋思呢，飛機上還可以抽煙？”
“這真不會。”煙槍笑著說道，“相信我，我是個有素質的人。”
顧默然聽這人說話覺著挺逗的，自己都跟他不熟，還相信他，可還是被這人的說話方式感染到了，於是情緒漲了些，道：“這肯定的，作為大行域公民的基本素質在這呢！”
顧默然進去上廁所，邊上著邊覺著這人看上去怎麼氣質跟自己遇到過的一個人有些相似，仔細想想之後發現自己似乎在上次的飛機上麵見過這個人，雖然座位上沒看到過，但是下飛機出機場之前，在那家飲品店裡麵看到過這個人；當時沈恩七覺著太貴了，就沒買，但是這人買了，買了一杯草莓瑪奇朵。
自己當時還心想，這玩意兒這麼甜，這個年紀還喝這個嘛。
上完廁所之後，顧默然表麵淡定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走的時候確定了這個人的位置。
“剛才上廁所，遇到一個嘴巴邊上一圈胡子的人，嘴裡嚼著一種也不知道在哪裡買到的煙糖，穿的一般，但是很像那種混的老頭。”
“年紀很大？”
“年紀不大，其實看上去不老吧？應該。我看人年紀不行。”顧默然說道。
“皺紋多不多？”
“周圍沒有，隻有一圈胡子。”
“那也叫老人？”白子淵無語了，隨後掏出手機，然後給顧默然看，“你看看這個相冊裡麵哪些人是你遇到的這個人。”
顧默然翻動相冊，在第四張停下來，然後道：“就是他，怎麼？已經盯上了?”
“他們盯上你們了，但是我們更厲害，早就搞到了這些人的照片了，都是正麵照，屌不屌？”白子淵說道，“猜一猜是怎麼搞到的？”
“線人唄，那還能有啥其他的辦法。”顧默然覺著自己猜的準沒錯。
“錯了，是從水果批發市場收集到的。”白子淵說道，“不過你也確實猜不到。”
“水果批發市場？”顧默然想不通，“去水果批發市場批發水果，還能搞到這些人的大頭照？怎麼搞到的？”
“調查會的人搞到的，調查之中在一個人的口中得知的，這個人給煙槍和招娥這兩個人做過生意，有那麼一段時間，大概是你還沒上大學的五六月份，每過十五天就給他們準備五百箱的黃金果，這玩意兒在這兩個月份很受歡迎。他們銷售渠道大，銷售起來還是很快的，這個批發市場在龍城郊區，一個叫做黃級鎮的地方。這地方原名黃金鎮，後麵被改成了黃級鎮。”
“他們是怎麼在咱們這邊做生意的？”顧默然問道。
“做幕後老板。”白子淵說道，“他們的水果店和包裝罐頭工廠都是咱們這邊的人，可是這些人不知道他們是泯魂人，說起來也挺有意思，這些人銷售能力很強，而且信用評分很好，網店還開的不錯。”白子淵想不通，“到底是怎麼打開市場的？”
“做的什麼罐頭？”
“橘子罐頭，蜜桃罐，蘋果醋，啥都做，賣的相對比較貴，但是銷量挺好的。”白子淵說道，“要不是我不想花錢高低給你們都整一瓶嘗一嘗。”
“不喜歡吃罐頭。”顧默然勾著腦袋，想要看看後麵，卻被白隊給製止了。
“我們這一次的目的不是他們，而是去辦其他事情的，下了飛機之後，跟著一起去就知道了，這一次希望大家可以充實一點，炎城那件事情，其實炎城那邊有些不滿，覺著介入太深，而且的話，還讓一群孩子跟著，他們認為即便是讓孩子去解決一些事情，也應該是讓炎城學院的孩子來。”
“這些人是不是不識好歹？”顧默然感歎道，“我們沒用嘛？是他們自己無能好吧？我們這個小隊也是有功勞的。”
顧默然說完之後覺著聲音有些大了，可白隊隻是笑了笑，看到顧默然眼睛左右晃動，於是在自己的手機上麵敲了一行字。
“大點聲音沒啥，我就希望有人聽到。”
“然後從中搗亂？”顧默然小聲問道，“這是什麼路數？”
“他們這個幫的人勢力不大，而且據說這些人都是被其他的會的人給通緝了，殺了他們可以換賞錢，如果吸引他們，也是可以吸引到其他的人的，這不是一件壞事，觸碰不到根基無所謂，但是能夠殺掉一些殘碎也是一件極為幸運的事情。好著呢！”
白隊語氣犀利，不像是之前那說話的方式，顧默然問道：“你怎麼感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是變了些……”白子淵感覺自己說話比以前沉穩了很多，整個人開始真正成為了一個男人，於是問道，“我是不是比以前沉穩了很多？”
“不是的，是比以前造作了很多，以前那樣挺好的，為啥你要改？”顧默然不解道，“其實那樣挺好的，很親近，你知道的人在語氣上，在表達上變得看上去沉穩其實上是沒啥用的，真正有用的是順應自己，找到合適自己的點，這才是自己所想要的，或許這個就是你要的沉穩吧，該咋咋。”
白隊看著顧默然，很尷尬，用手故意地摸了摸顧默然的額頭，然後輕輕地肘擊了一下顧默然，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靈兒喜歡。”
“靈兒喜歡哈哈哈……”前麵的沈恩七望著溫婉意笑成了豬叫。
“那沒事了!姐姐喜歡就沒事。”顧默然單手一擺，安慰道，“這是最重要的。”
白子淵被顧默然逗笑了，心想著，以前這小子是不是就是這麼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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