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然和王元坐在一起，沈佳潤和楊天元坐在對麵，雖說是請客，可是他們還是選擇了不是包廂的那種小桌子，這樣的要便宜一些，大家都覺著沒什麼，顧默然也覺著隻是平常的一頓普通的飯，沒必要增加開支。
“你也一直不說話，能不能給我們講一講，作為青年基地小隊執行任務的故事？”王元對這個一直很好奇，他看著顧默然，眼神充滿了期待。
“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你想聽啥，我可以跟你講講。”顧默然就知道請他吃飯不會有啥好事，他也知道張小然的事情已經沒什麼後續了，人都死了還有啥需要他們做的？家裡估計已經找好律師打官司了，“不過我想問問，關於張小然的家裡跟學院打官司的事情，你覺著學院會賠他家裡多少錢？”
“這……我也就在這裡說，我覺著是賠不了的。”
“為啥？”顧默然震驚地看著王元，對麵兩個人把頭低著，不太想要聊這個天。
“因為本身可能無法證明他就是死在學校的，也可能是被送回去的。”王元說道，“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
“也就是說，因為無法證明死亡過程是否是在學院裡麵進行的，即便是人被發現死了的時候，都無法證明，所以是不可能賠償？”顧默然覺著惡心，“真特麼惡心！”
“也不是不賠，會按照大行域域律去賠。”楊天元說道，“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他說的意思是更多的賠償可能沒有……不過我覺著，還要看律師的發揮吧。但如果說，這個事情影響太大，上麵施壓，那麼法院會儘快的判決，判決張小然的父母勝訴，那麼更多的賠償就有了。他的死也算是有了一絲絲的補償。”
“那就好。我也有問題，不該這麼問的。”顧默然說道，“那就繼續吃飯吧。”
吃過飯之後，幾個人被召回了，而顧默然則沿著這條路走了一段時間。路上，他思考了很久如何幫助張小然的父母證明他就是死在宿舍的，可是他想不出來，他也不想要跟鐘離子打電話，他覺著鐘離子也做不了什麼。
在路上走著思考讓他的腦子很累，他轉而進入地鐵站，準備坐地鐵回去。
顧默然上了地鐵，閉著眼睛在座位上放空大腦，可是越放越難受，他掏出手機給鐘離子發消息，還是想著找他聊聊這個事情。
“鐘哥，我聽調查會的人說，如果張小然的父母無法證明他死亡過程是在宿舍，那麼就得不到應該有的賠償，是這樣的嘛？”
顧默然發完這段消息之後，又打了好幾句話，可是想想還是沒有發出去，畢竟這樣做，顯得自己太著急了，就好像是要怪在他一個人身上一樣。不過，如果鐘離子說話拐彎抹角，顯得內心特彆掙紮，他多少還是會怪鐘離子的。
“這個不會啊，他本身就是在宿舍死的，我快死的時候給我打的電話，我趕過來更近一些，隻是他什麼都沒留下。我能證明他是在宿舍死的，我會跟我爸還有副校長都講清楚的。這你放心，我知道你內心很糟糕，我跟你一樣，現在很多人都借這個事情對我不滿，就是為了我自己，我也會幫助他的父母打贏這場戰鬥。”
“那我就放心了。謝謝。”顧默然看著鐘離子說的話，心底舒服了，這說明他也不單純是校長的兒子，更是個人。
地鐵還有四十分鐘才能到青年路地鐵站口，顧默然準備閉上眼睛眯會，昨天今天，其實自己晚上都沒怎麼睡過。按理來講，現在這個情形，在地鐵上也要注意，加上之前高天亮在地鐵上還被女的給襲擊了，可是自從“殺了”六個個重陽境的人，顧默然覺著自己落單似乎也不會有人能取走自己的命。
小眯了二十分鐘之後，過了八站的時間，顧默然從青年路順著，一路走到了青年基地。
“你出示一下證件。”
“什麼證件？”顧默然懵了。
“你沒證件？早上不在這裡？”
“呃，我有事出去了，調查會的人找我。”顧默然笑著跟門衛說道。
“那你說下你叫什麼。”
“我叫顧默然，這是我的身份證。沒帶身上，電子版的有。”
“行了，我知道你，進去吧！”
“好嘞，謝謝啊！”
回到宿舍之後，顧默然看著高天亮的桌子上有台電腦，便問道：“他怎麼桌子上有台電腦？誰給他買的？”
“溫婉意給他買的，說是我們打遊戲的時候，他就看著，也不打，但是很感興趣，手機也是那種便宜的，打遊戲費勁，就把家裡的電腦給他寄過來了。你看看人家對象，你不也讓沈恩七給你整一台？”
“我玩玩手機得了，沒那福氣！”顧默然說道，“幾天之後的官司現場你去不去？”
“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想要去靠關係沒用，需要花錢呢！”王鵬說道，“這個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也就是說恩七是已經打算給我們花錢了？怕我們不去，所以才這麼說的？”顧默然反應過來了，“我是說鐘哥似乎都沒跟我確定過可以去官司現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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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那個權力，而且他作為校長的兒子，是需要回避的，花錢也進不了。”
“那我不去了，等結果就行，我來跟恩七說一聲我不去了。”顧默然說道，“算了還是吃飯的時候再說吧。”
“你那麼早就出門，是去乾嘛了？”
“吃飯……大早上的就吃飯夾菜，還沒有過這個生活呢。”顧默然說道，“跟這次負責調查張小然案件的調查員，技術員吃飯。就不該去的，我覺著就是想問我在小隊的情況，還說啥一段時間會總是跟我在一起。可是張小然的事情說白了就這樣了，沒啥需要繼續調查得了，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啥意思。這個我感覺他也不會亂說。”
“人家也不是那種單純的找你，這個你不能瞎說。不過他們體製內的相處的確很在乎人情世故。”
“那也是吧，隻可惜我是個沒人情味的人。”
“我也是。”
“是吧？”顧默然笑了笑，脫了一下鞋子，然後穿上自己的棉拖鞋，“我打會兒遊戲，中午一起去吃飯。你早上乾嘛去了？”
“我去修煉場了。有好幾個這邊的工作人員看我練武，有點難為情。”
“你還會練武呢？你練武有用嘛？”
“會是會的，我是自學過散打的，而且還很厲害，你知道的我以前是高中學校附近中山路中山橋一霸。”王鵬說道，“我額頭上的疤就是開始打架的時候磕的，自那之後，我就很少打輸，很少受傷。”
“那也算武？”
“你是不是杠精？”王鵬質問道，“我發現陽虎之力的氣勁可以隨著鍛煉提高，可火焰力量無法增長，我就想著提高提高。她們一直笑著看我，我就回來了，可能她們喜歡我這樣的黑皮吧。”
“她們？女的？”
“啊！”
“幾個女的？”顧默然問道。
“三個，不聊這些了。再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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