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回去了。王鵬和高天亮。”顧默然告訴對麵的沈恩七，身邊坐著鐵匠和張冰羊，“叔叔，你工作可以慢慢的找的，不用著急。”
“他們回去了？是為啥？”鐵匠不想談工作的事情，自己什麼都可以乾乾，這幾天他打算陪陪他們這些孩子。
“最近發生了三起命案，先被殺死的是一對夫妻的兒子，在學院裡麵被殺死的。”沈恩七說道，“而就在昨天，他的父母也被殺死，有人故意而為之的。”
“這件事情跟你們有關係？”鐵匠像個大男孩一樣，趴在食堂的桌子上，看上去整個人有些惴惴不安的，大概是覺著自己沒工作，給他們添麻煩了。
“這個人我們認識。還有，跟我有密切關係，但是這個事情叔叔請你保密。”顧默然說道，“彆跟彆人說，以後找到工作了，也不要跟任何人提及。”
“你趴著乾啥呢？”張冰羊拍了拍他爹，“小喜子，你趴著乾啥？”
“小喜子是你能叫的？”鐵匠看著張冰羊，“你是不是覺著你是女兒，我不能打你？”
“你這麼趴著，給人一種精神壓力了，大家都需要照顧你的情緒，是不是這樣的？”張冰羊笑了笑，“不可以這樣。”
“你爸這是擔心自己會拖累你呢！”鐵匠說道，“我也不想待在這裡，可是暫時的還是先這樣吧。龍城我還從未來過呢，第一次坐那麼快的車，你也沒有離我這麼遠過。藍藍，女兒長大了，我似乎完成了你的心願了……”
說完，鐵匠又趴在桌子上，沒什麼不一樣，隻是頭這次是完全的埋在自己的雙臂之下的。
顧默然和沈恩七也都知道鐵匠是在說張冰羊的媽媽，隻是在腦子裡麵想著“藍藍”兩個字，心裡笑了笑之後，有很難受。人真複雜。
“我也很想媽媽，可是人死不能複生，爸，振作一些。”
“唉！我隻是有些惆悵，這麼些年我沒空過！因為一停下來就會想到你媽媽，你媽媽可是我很年輕的時候就遇到的女人啊！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就難以忘懷。你知道為啥我要讓你加王鵬的聯係方式嘛？”
“不想知道。我更傾向於聽到這樣的答案，就是覺著他人很踏實。”張冰羊雙手交叉放在自己的大腿之間，笑著說著，顯得無比乖巧。
“他人的確很踏實啊。”鐵匠說道，“你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是個很踏實的大高個，雖然為父也是憑感覺才這麼說的，但是事實證明，不是這樣的嘛？我從小就跟你說過的，不要早戀，找對象要讓我過過目。這一點，羊羊，你做的很好。”
“說這些是想要表達什麼？”張冰羊還真不懂，“是想要誇他？可是我告訴你，他其實也就那樣，比他們兩個男生要正經點。”
顧默然望了望張冰羊，心底倒是認可這個說法，可是王鵬其實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啊。
“張叔叔，王鵬的確很正經，以前讀書的時候是學校的霸王，經常打架的。”顧默然摳了摳鼻孔，他不打算讓張冰羊好過，說就說唄，還非要拿自己也出來做個對比，自己不比高天亮強？
“這個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是一直都是這樣嘛？”鐵匠歪著腦袋問道，“你為什麼要現在說這個事情？”
“因為我隻是想要說下。”顧默然不敢用眼睛看著鐵匠，“張冰羊作對比的時候，彆拿我作對比，好不？”
“打架！是件不好的事情。”鐵匠說道，“但是如果打架能打贏，而且總是可以贏，那就是沒毛病的，這是生理健康的需要，不然，你就隻能被彆人揍！還有，他的成績很好，比張冰羊好多了，不然，張冰羊也可以進入回流學院。這樣就無懈可擊了。”
“我修煉比他厲害。”
“……這個不重要，隻要厲害就行，不需要最厲害。”鐵匠看著顧默然，大概明白了他就是不爽，可是他不喜歡這樣，而王鵬給他的印象就不會是這樣的人，“你這小夥子，勝負欲很強，好事，也在乎自己的清白，也是好事。是個好小夥子。這位美女，你幫我找工作的事情我心領會了，但是我還是要靠自己找一找。就不麻煩你了。”
“可是你找不到可以讓自己減少生活開支的工作的。”沈恩七說道，“我認識的傳媒公司的老板和廣告公司的老板很多，我家裡也有乾其他的。實在不行，你會賣雞肉卷嘛？”
“雞肉卷？”鐵匠倒挺感興趣，“你自己開的工廠，自己做起來的牌子嘛？”
“是我們家的雞肉卷品牌，很早之前，我爺爺自己研發出來的，有著增力持久的功能。”沈恩七說道，“屬於一種速食保健品。”
“那我可以乾什麼？加盟這個，然後賣雞肉卷？”
“不是加盟，是讓你去做這個，可以嘛？”沈恩七說道，“包吃包住。”
“你的意思就是說讓我去工廠裡當工人？”鐵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我當鐵匠其實一個月也還是可以的，去工廠我沒辦法做到。沈同學謝謝了，我還是自己找吧。”
“現在的情況就是，你要是自己找，極可能的會被人盯上。”顧默然說道，“我們這幾個人現在是越來越值錢了。”
“也就是說都是上了名單的，我初陽境七階，可以幫到你們的，這個你們都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們的。”
“這個在我們遇到的危險裡麵，其實自衛都是很難的。”顧默然說道，“所以您還是聽她的，她的意思就是，進入工廠不容易被盯上，等於被保護著。工廠的環境還是不錯的，時薪十七塊錢，很可以了。很多人想去他們家的工廠還進不了呢。”
鐵匠不傻，隻是人思考問題打開方式會比較糙，他瞬間明白，說道：“那好，問了不給你們添麻煩，我明天就去，我還是走走過場吧，去麵試一下。”
“但是你要通過試崗期才行，試崗期兩個星期，你需要學會如何製作一個標準的雞肉卷。”
“好。”鐵匠其實還瞧不起這個工作呢，聽上去沒有打鐵有技術含量，“打鐵其實比這個要難很多的，所以你就放心吧，我不會給你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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