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都檢查過了,隻有這個靈爐的柴火是濕的,其他的都是庫內儲存的乾柴。”
“那就沒什麼事了,把這些丹藥記錄一下,我們就走吧,內宗來了不少新的弟子,聽說這批人裡麵有一個像大師兄一樣的弟子,我們去混個眼熟,說不定以後大有用處。”
“好。”
兩人轉身之際,一道陰風吹了進來,本來就冷的空氣又降了幾分。
“這丹爐殿的窗戶該翻新了。”
那人說著就要去關窗戶。
還沒走近就看見漆黑的窗戶外麵好像站著一道黑影,像是樹杆的影子,又像是人影。
還不等仔細查看,俞桉瞳孔漸漸變深,紫眸徹底出現在二人的視野。
月光落在他眼底,紫色竟透出幾分妖異的暗芒,眼尾微微上挑,卻毫無笑意,反而像藏著鋒利的刃。
就像被毒蛇盯上,渾身都透著被威脅的緊繃感,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
“你是武試台那個沒禮貌的弟子?”俞桉的樣貌很出眾,一下子就被認了出來,他打量俞桉新的內宗服飾。
“原來你是新的內宗弟子。”
“你來這裡乾什麼,丹爐重地閒雜弟子禁止入內,出了事情你負擔不起,快走,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俞桉漫不經心把玩手裡的狗尾巴草。
“不是你說讓我等著,怎麼,才過了一天就忘了,記性這麼不好,是快死了嗎。”
他說的話很輕,像是在開一種玩笑,但是那兩名弟子卻笑不出來。
他們竟然從一個小小的新人眼裡察覺到了一絲危險,而眼前的這個人年紀看著比他們小幾百歲。
個子高的那個弟子最先打破僵局:“這位小師弟,我們之間恐怕有什麼誤會呢,那日我們所說也隻是道聽途說,並沒有其他意思。”
“是嗎?”
俞桉沒有抬頭懶懶的回著話。
“師兄,你在怕什麼,他不過是一個新生,何況他隻有一個人,難道打得過我們兩個人嗎。”他對著俞桉叫囂著:“喂,沒聽見話嗎,這裡是重地,閒雜人等禁止——”
話還沒說完,就被震飛了出去。
眨眼的瞬間,丹爐殿的柱子就被砸得七零八碎。
那個弟子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嘴裡吐著鮮血,不可置信的看著俞桉。
“你、你竟然是魔族!外宗弟子混進一個魔修竟然這麼久都沒有人發現!”
“如何呢?”俞桉半蹲著,右手托著下巴,笑得肆意張揚。
“又能怎?”
“今晚過去,你就是一個死人,還會有誰知道我是魔族。”
“你!”
他知道自己受了重傷走不了,喚出靈器扔給師兄:“師兄,快走!”
“師弟!”
一道道紫色魔氣築成的屏障橫在兩人之間,還未靠近就被魔氣射出的閃電摔到了好遠。
“想走?”
俞桉瞬移到那人麵前,隔空捏著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隨著關節漸漸用力,脖子上的青筋愈發明顯,好像下一秒就要爆裂。
“我同意了嗎?”
被掐住脖子的弟子怕了。
他從未如此接近死亡。
“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隨便亂攪舌根子了,求你放過我,我家裡還有一個妹妹要照顧,她還那麼小,不能沒有我啊!”
“放了你也不是不行。”
死寂的眼裡瞬間有了希望:“隻要我能做到,不,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做到!我答應你,求你放過我。”
俞桉斜看另一個人,唇角扯出一抹扭曲的笑,牙齒微微露出,帶著幾分嗜血的意味,眼神裡藏著狡黠與惡意。
“殺了他,我就放你離開。”
“不!不要!”
他怎麼能殺了他的師兄!
“除了這個,其他的我一定答應你!”
俞桉低笑出聲,笑聲沙啞又詭異:“好啊。”
“要麼割了你妹妹的舌頭,要麼殺了他。”
“這個買賣是不是很劃算。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能救你和你的妹妹。”
聽到妹妹,那弟子眼眶染上紅霧,血絲占滿了整個眼球,再也維持不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