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厄琺斯的勸說下，奧莉澤娜決定留下兩隻羊，以備不時之需。而另外兩隻，沒一會的功夫就上了烤架，被車上的人風卷殘雲消滅了個乾淨。
酒足飯飽過後，厄琺斯並沒有直接睡覺，而是來到了洞窟旁邊的一處崖邊，望著掛在夜空的月亮出神。
不一會，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走過來，緊挨著厄琺斯坐了下來。
“差不多……還有一個星期吧?”厄琺斯閉上眼睛，不經意地提起了那件事。
“是啊，再過一個星期，我們就要回去了，那時候，也差不多到利特之刃了吧?”海塔扶了扶鏡框，轉頭看向已經睡著了的菲倫，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
“對啊，到時候菲倫也要走了，我作為她的師傅，結果卻好像什麼都沒有教給她呢。”一隻手伸向夜空，指尖冒出了點點的火星，一會又變成了閃爍著的電弧。
海塔嗤笑一聲，躺在了有點紮人的乾草地上：“你睡得比較早，醒得比較晚，所以沒看見菲倫每天練習魔法的樣子。”
“原本的話，我是準備先讓她多讀讀書，再跟著我的一位老朋友學習魔法的。但是既然我們遇見了，倒不如讓她跟著一位大魔法使學學。”
“一位老朋友……”厄琺斯突然來了興致，坐起來對著海塔發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海塔，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既然有穿越時間這種事情存在，那未來的你所經曆的一切，是你穿越回去後的結果，還是它原本既定的一定會發生的結果?”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顯然把海塔給難住了，半天都憋不出半個字。
厄琺斯饒有興致地看著陷入了沉思的海塔，繼續開口說道：“隻是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不必太過當真啦。”
兩人的目光交彙，海塔隱約間意識到了厄琺斯的意思，便麵帶微笑開了口：“不管是哪種可能，過去的你對未來的改變，也不會影響到你身上的。”
厄琺斯對未來，比他想象中知道的更多。
“海塔大人是什麼意思?”
“額……誒?”這個反應顯然出乎了海塔的意料。
眼前之人的眼中，有著一股清澈的疑惑。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啊……沒什麼。”
“……我困了，回去睡覺吧。”說完也不等海塔，厄琺斯自顧自地回到了法第斯旁邊的那個睡袋，一下子鑽了進去。
望著離去的背影，海塔自嘲般地把眼鏡摘下來，也朝著自己的睡袋走去。
……
天亮之後，昨夜的一切就像一場風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頓好貨物，車隊便再次發動起來，朝著利特之刃行進。
厄琺斯鬱悶地乾坐在車上，旁邊是癱在地麵上的法第斯。
昨天晚上吃得太過儘興，又忘了找奧莉澤娜要玩具的事。又不想玩那換皮象棋遊戲，就隻能在這裡乾坐著。
不過不同的是，今天的海塔破天荒地沒有和菲倫一起看那本魔法史書，而是自己一個人研究著聖典上的內容。菲倫跟在旁邊看了一會後便自感無趣，也扒在馬車邊緣上發起了呆。
厄琺斯發現了這一點後，馬上衝著菲倫招手，示意她過來。
“菲倫，來到這裡這麼久，感覺跟在未來的生活有什麼區彆啊?”照例摸了頭，捏了臉後，厄琺斯問道。
“不行。”菲倫晃了晃圓圓的腦袋：“海塔大人說過，不能告訴師傅關於未來的事。”
“……臭和尚。”小聲嘟囔完後，厄琺斯又笑眯眯地從包裹中翻出了菲倫用的魔杖：“那，師傅教你魔法好不好?”
“嗯。”
“菲倫想學什麼魔法啊?”
“師傅教什麼，我就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