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厄琺斯能看到伏拉梅那因靠在肩膀上而一邊鼓鼓囊囊的臉頰,和那起伏有度的胸脯,扒拉著自己手臂的雙手……
良久過去,忽地一陣冷風襲來,才堪堪把狀況好了不少的伏拉梅吹醒,又好像還是那副迷迷糊糊的樣子。
跟沒睡醒般耷拉著眼角,伏拉梅緩緩直起身子,像是沒察覺到厄琺斯的存在一樣,自顧自支撐自己站起身就要往回走,嘴裡還喃喃著:“我要,我要回……”
話說到一半,伏拉梅本就搖搖晃晃的步伐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歪就要朝右邊倒去。
目睹全程的厄琺斯眼疾手快,立馬閃爍至其身旁,伸手攬住了她。後者便也順勢一倒,躺到了厄琺斯懷中。
“好,我帶你回去,咱們回去。”
又是在一瞬間,厄琺斯便已經攬著伏拉梅,出現在觀星台旁的一條小巷中。
剛剛站穩,厄琺斯趕緊把伏拉梅先按在牆上,然後背過身,將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就這樣撐著她,向洛琳德區一步步走去。
沒辦法,喝瓶葡萄酒都能醉成這樣,厄琺斯也實在不敢再與伏拉梅有什麼肢體接觸了。
這要是一不小心大變活人了可怎麼辦?
“厄琺斯……是你嗎?”
厄琺斯倒也挺驚奇的,現在的伏拉梅連路都走不好,能完整說出這句話也真是相當了不得了。
“是我,你現在醉得厲害,我就先帶你回家了。”
“家?”
“就是洛琳德區的小屋啊。”
“那我的家人們呢?”
“……”
看來還是沒醒。
如此想著,厄琺斯便順口答道:“家人在這呢,來接你回家啦。”
“好啊……你是我的哪位家人呢?”
“是你的老公哦。”
“我的……老公?”
見此時的伏拉梅一臉憨樣,還傻不拉幾的,厄琺斯心裡不覺心花怒放,還準備再逗逗她。
反正喝成這樣,明天一起來估計也就啥都記不起來了。
再說了,本來在伏拉梅摟住自己胳膊之前,厄琺斯就已經打算著借喝酒這件事正式表白了。
畢竟不管結果怎麼樣,最後隻需一句“我喝醉了,說的胡話”就能解決大部分問題。
怪不得前世那麼多男人喜歡約女朋友出去喝酒呢,借著喝醉的名義可真是想乾啥都沒人管啊。
“嗯,我們回家吧。”
“回家……我喝醉……醉了嗎?”
“醉得可不輕呢,一瓶葡萄酒就成了這樣……”
說著說著,厄琺斯扭頭看向伏拉梅,發現後者低著頭,似乎已經睡著了。
還是周期性蘇醒嗎……
“唉……”
對此,厄琺斯也隻能默默接受,就這樣在空無一人,唯有星空上的光芒照亮前行之路的小巷中一路前行。
背著一個隻比自己矮了不到半個頭的伏拉梅,厄琺斯不得不躬起身子走路。這也導致他在走到住處門前時,腰累得已經直不起來了。
也是在這時,厄琺斯才意識到一件事:他沒有伏拉梅住處的鑰匙啊!
於是,縱使百般不願,厄琺斯不得不輕輕晃了晃伏拉梅。發現後者幾乎沒反應,就乾脆伸手在腰間掐了一下,才稍稍讓其清醒了些許。
“伏拉梅,住處的鑰匙呢?”
“唔……在桔梗花……花盆……”
循聲而去,厄琺斯抬起桔梗花的花盆,果然在下麵找到了一個小巧的鑰匙。
將鑰匙插入門中,一推,門便“吱呀吱呀”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