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喧囂過後,一切恢複了平靜。
換作往常的話,厄琺斯就去找伏拉梅了。但今天的話,他還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做。
想想看啊,一個多星期後的新年,可是自己跟她過的第一個新年啊。
這個世界裡,人們也過新年。但唯一一次參與了新年活動,算起來也隻有在伊萊頓那一次。
而那次自己一心想著去帝都,就算去城裡逛了一圈,看著他們熱熱鬨鬨,厄琺斯反正是沒什麼感覺。
現在伏拉梅陪著自己,要是在帝都裡麵的話,厄琺斯肯定會跟她從白天逛到黑夜,好好感受一下異世界新年的氣氛。
但是……在這種地方的話,這群動輒上百歲的老家夥們過不過年還不一定呢!
“……反正不管怎麼說,第一個新年!”
懷著這樣的決心,厄琺斯在早飯後找到了伏拉梅,以“排查村子四周安全隱患”的理由提出要自己去林子裡麵。
出乎意料,伏拉梅隻是點點頭,溫柔地交代了一句“注意安全”,就回屋子裡不知道乾嘛去了。
雖說感到有點奇怪,厄琺斯也沒多想,立馬鑽到小樹林裡麵琢磨魔法去了。
起初,厄琺斯先試了試自己好久沒用的爆裂魔法,結果卻有點不儘人意:跟煙花比起來,不論是火焰的絢麗程度,還是爆炸的色彩和輪廓,都感覺差點意思。
而且爆炸也不夠持久,遠遠達不到煙花那種像是在夜空中栽下一朵花般的效果。
於是,厄琺斯開始試著調整自己施法時的魔力調度和用量。
最後,不能說成果斐然,起碼彰顯了厄琺斯絕不服輸的堅強意誌——直到伏拉梅實在放心不下,循著魔力波動找來時,厄琺斯蓬頭垢麵,活活像個被壓榨多年的煤礦工人一樣。
“……厄琺斯,你怎麼了?”
“嗬嗬,沒什麼,怎麼了嗎?”
“你的臉……不會被抓去挖煤了吧?”望著原本潔淨的臉頰被炸得灰頭土臉,伏拉梅心情複雜,順手遞過去了一張手帕。
“額……可能是太陽太毒了,曬的吧。”
“那,那邊的坑是怎麼回事?”
“嗯?我也不知道……”
“呼——”伏拉梅長出一口氣,故作嚴肅地叉著腰,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不管怎麼說,你先跟我回去把臉洗洗。”
“好。”
本來魔力就沒剩下多少,此時回去正合厄琺斯的意,便高高興興地跟著伏拉梅回去了。
“伏拉梅,剛才你在乾嘛呢?”
“剛才閒著沒事,拿了本芙莉蓮書架上的書看了一會。後麵發現你這邊魔力波動很劇烈,就過來看看。”
“書裡寫了什麼?”
“寫了……也沒什麼,可能是那個孩子的日記吧,寫了她有一次在旁邊的湖裡釣魚,從早上一直坐到晚上,都沒有一條魚咬鉤……”
說著說著,伏拉梅突然噗嗤一笑,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般:“對了,那個孩子發現我在看她的日記,一把就把日記搶了回去,還嘟囔著嘴,看起來挺生氣呢。”
“芙莉蓮比你大得多吧?還叫她‘孩子’?”
“有什麼問題嗎?比我矮的都是孩子……”
回到屋內,不等伏拉梅行動,厄琺斯就自覺地燒起了水。
在等水開的間隙,厄琺斯本來想去主屋裡找那本日記看看,卻一進門,就與坐在床上的芙莉蓮對上了視線。
畢竟進來前沒敲門,厄琺斯多少還是有點尷尬的,於是頂著芙莉蓮奇怪的目光乾咳了兩聲:“咳咳,在乾嘛呢?”
“在修行。”
說完後,芙莉蓮也不再理會湊過來的厄琺斯,繼續低頭琢磨著自己的手寫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