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塞裡德斯,叫賣農產品的富農,為貴族采購生活品的傭人,來往於城門的士兵一隊接著一隊,如此平靜祥和,絲毫沒有任何魔族入侵的危機感。
“真是和平啊,真好。”
站在窗戶邊看了半天,厄琺斯不由得感歎道:北境的戰爭,帝都的政變,他們竟一點也不知情,待在這座堡壘裡生活依舊。
“要是自己也能這樣,該多幸福啊……”
“厄琺斯,你摸夠了嗎?”
“嗯,也許再過個幾十年就膩了吧。”厄琺斯嘴上不動聲色,迅速把鹹豬手縮了回來。
“昨晚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滿足你嗎。”
“咳,我覺得該叫芙莉蓮起床了。”
眼見厄琺斯有意打岔,伏拉梅也懶得再去說什麼。帶上行李,確認房間被收拾好了後,二人便關上門來到了芙莉蓮門前。
扯著嗓子喊了好一會,屋內才隱約傳來芙莉蓮談吐不清的回應。等到她睡眼朦朧地從屋裡出來時,厄琺斯早已和伏拉梅在外麵打起了哈欠。
“睡得舒服嗎?”
“呼——真的好舒服。”芙莉蓮伸了個懶腰,耷拉著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比我家的床舒服多了。”
“……”盯著芙莉蓮天真的臉看了許久,厄琺斯最終也沒忍心去說教她。
下樓退了房後,三人走出旅舍,正計劃著該到哪裡找去帝都的車輛,全然沒注意到從街角走出的一夥冒險者。
“對了,我們該去哪裡找回去的車呢?”
“這算什麼問題,咱們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唄。”
“你是說讓公會的人安排車輛?”
“嗯,不然呢?”
“"……等一下。”厄琺斯忽然閉上嘴,無聲地凝視著那隊徐徐走來的冒險者。
全身上下披著鬥篷和兜帽,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果不其然,在路過三人身邊時,走在最前方的男人突然停下,緊跟其後的三人也跟著站住了腳。
與其對上視線,厄琺斯才發現在那純黑的兜帽下,對方那雙銳利又堅毅的眼睛,正淡然地看著自己:
“請問,是厄琺斯大人嗎?”
“我是,你是誰?”
“好久不見。”
男人摘下了兜帽,暴露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張平靜,疲倦之下仍舊清秀的臉龐。
對方露出了笑容,隻一眼,就把厄琺斯拉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個房間裡。他睜大眼睛,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克萊姆?”
“是克萊姆嗎……”
克萊姆簡單地點點頭,原來的滿頭藍發已經冒出了根根白絲,並不顯眼,卻每一根都讓人觸目驚心。
“好久不見,厄琺斯。你昨天,應該去過珀爾家的府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