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先生安慰他道:“蠱蟲很難對付,除此以外沒有彆的辦法。不過二郎莫急,我看你這身體沒什麼大礙,這蠱蟲應該沒有毒性,就算有也不會太大。我這些天翻翻書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解決的辦法。”
毒性確實不大。
也就五天後會被吃光內臟暴斃而已。
楊安歎了口氣,何老先生也隻是個街坊裡的赤腳大夫。
指望他解開那狗女人下的毒。
確實有些難為人了。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失望。
畢竟就算何老先生能幫他解開五日斷腸蠱,他也不會直接吃,隻會先拿著解藥以備不時之需。
楊安清楚他現在一點實力沒有。
對抗不了林業平、崔萬州兩家,有他們兩家在,就算解開了五日斷腸蠱自己也得繼續苟在安樂公主身邊發育。
萬一讓狗女人發現自己偷偷解了毒。
怕是死無葬身之地。
楊安道:“那就先謝過老先生了。對了老先生,這事您可千萬彆跟我姐說。”
幫病人保密是大夫最基礎的準則。
何老先生沒二話,就答應下來。
回到了家裡。
楊安將血參給了正在帶著滿滿一起做熏肉乾的楊寧,姐姐已經做了一籮筐肉乾。
往楊安嘴裡塞了一個,味道不錯。
滿滿依舊發揮穩定。
做的沒有她自己吃得多。
也不怕養不起滿滿,黑鷹還有幾千斤的肉都在雪嶺山上埋著呢,找個時間搬回家夠她吃一陣子。
過幾天就要參加院試。
也是國子監的入學考試,對於進入武院楊安誌在必得,連續三次不中的楊安,不浪費一丁點時間。
吃了兩塊肉乾後。
他回到房間當起足控,臨時抱佛腳。
認真翻看起桌子上那堆板磚似的書,淹死在知識海洋的楊安,完全不知道,王狗兒的老婆此時正在告他的黑狀。
金風坊。
是雲州城最貴的坊,這處坊裡。
每戶院子都價值千金。
王狗兒的宅院便在其中,此時到處掛白,王狗兒的妻子陳憐,披麻戴孝跪在臉上長著黑痣的孫銘身前。
她垂淚哭道:“參軍大人,我夫君死的冤啊,他一輩子沒做個過什麼惡事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求大人為民婦做主!抓了賊人楊安!”
孫銘上下打量了這夫人一番。
陳憐雖已三十多歲。
卻因常年被王狗兒養在深宅大院,皮膚白嫩、身段豐腴,一身素服更襯得楚楚可憐。
眼神閃過一絲欲色。
他冷聲道:“本官上午來問話時,你說不知凶手是誰,此刻又指認是那什麼楊安是凶手,莫非在戲弄本官?”
陳憐嬌軀一顫。
她硬著頭皮道:“民婦不敢戲弄大人!萬萬不敢!確實是賊人楊安殺了我丈夫!還求大人做主!”
“不敢?我看你這賤婦太敢了!”
孫銘臉上黑痣一動一動的與劉莽道:“本官要親自調查這賤婦!你把門關上,沒有本官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至於她身邊那幾個丫頭,你也帶出去好好調查!”
“是,大人!”
劉莽滿臉喜色,一把扯過兩個青澀稚嫩的丫鬟,色急的跑了出去。
等他關上門後。
孫銘站起身來,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陳憐,黑痣上黑毛晃動,滿麵淫笑著到她麵前。
“大人,民婦真…真不敢欺騙大人…”
陳憐恐懼到結巴。
“不要怕。”孫銘摸著她細皮嫩肉的臉頰道:“你丈夫是不是楊安殺的這件事。”
“說沒有用,口才有用。”
“明白嗎?”
陳憐明白了,抬起手顫顫巍巍的伸向孫銘的腰帶。
半晌。
嘴巴紅腫的陳憐,哭哭啼啼地蜷在孫銘懷裡,“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民婦做主啊,隻要您把楊安抓了,民婦還有宅子都是您的。”
孫銘未直接應下。
陳憐對楊安恨怨到情願出賣財色也要報複的態度,反倒讓他心生疑慮。
怕這楊安不好對付。
他問道:“先說說,這楊安是何人?”
陳憐道:“不過是個住在萬壽坊的破落戶!窮讀書的落榜過好幾回!不知從哪得了些機緣成了武者,便無法無天殺了我夫君……嚶嚶嚶,大人殺了他,求大人為我夫君報仇!”
孫銘放下心來。
但凡在雲州家裡有點權勢的,誰會住在又窮又破的萬壽坊?
更何況。
雲州每年科舉開始前。
有權有勢的公子小姐們就已經疏通關係,榜上有名了。
那楊安能落榜三次。
絕對是個沒背景、也沒本事的破落戶。
一隻可以隨意碾死的螻蟻。
不過他突然成為武者,身上的機緣有些意思,把他殺了後拿到後興許會有用處。
心裡打了一番算盤。
孫銘粗大的手順著陳憐滑溜溜的身子,探了下去,威嚴道:“那楊安罪大惡極,犯下如此重罪天地不容,本官明天就帶人將他繩之以法!”
“嗯嗯~多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