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裹兒跟便將毽子穩穩停住。
正要踢出時。
一道青色的流光從雲端落下,直直飛入公主府中,認出那是百騎衛專屬的通訊凶獸青光雀。
阿蘭吹了聲嘹亮的哨子。
抬起指尖。
青光雀便熟練的落在她食指上。
“大早上的,百騎衛怎麼就有消息送來?”
阿蘭奇怪的打開青光雀腳上的信匣,從裡麵抽出一指長的信紙,看清裡麵的內容頓時臉色大變。
事情有關楊安。
她不敢有半點質疑,趕忙向公主稟報:“公主,王氏錢莊事發,半炷香前,武侯衛將郎君抓入雲州大獄。”
原本的好心情瞬間消散。
秦裹兒腳下毽子如雷霆般激射而出,卷著勁風嗤的一聲射穿七八丈外的假山,直直釘在公主府的內牆上!
感受到秦裹兒身上的寒意。
周圍的宮女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春夏秋冬,梅蘭竹菊八位女官也收起笑意站成兩排,為首的阿蘭小心翼翼道:“公主消消火,奴婢這就去把郎君救出來,嚴懲武侯衛那群蟲豸。”
阿蘭本以為。
公主會第一時間去救楊安。
沒想到她背手淡淡道:“雲州的水比看上去還要深,這件事沒那麼容易,救狗東西不難,隻是救了他之後,所有人都會知道他是本宮的人,尤其崔林兩家也會知道。”
阿蘭愣了一下道:“公主郎君都在林皓死的那天去過雲嶺山,公主是擔心林業平知道郎君是公主的人後,會懷疑郎君殺了林皓,會對郎君不利?”
“聰明,狗東西也看出這點了,所以才沒直接把本宮搬出來,嚇退武侯衛。”
“那公主,咱們還不救郎君?”
安樂公主嗔道:“當然要救,狗東西沒有第一時間把本宮搬出來,不就是在等著本宮去救他呢,就寵他一次吧!”
“哼!滿腦子小算計,骨子裡就是個不老實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聽話!”
轉眼間,安樂公主有了主意。
勾勾手指。
阿蘭很懂事的靠了過去,秦裹兒在她耳邊輕聲耳語了一番。
安樂公主的美讓女子都心動。
如此近距離聽她說話,阿蘭的耳朵都紅了。
聽完秦裹兒的吩咐。
阿蘭眼睛一亮,“公主妙計!”
……
國子監。
大夏的最高學府。
除京城外,隻在各州郡各設一所。
李岩策馬狂奔趕到附近,他遠遠望去,隻見國子監學宮外牆朱紅,青色瓦石在陽光下泛著微光。
而且景色竟與外界迥異。
正值隆冬整個雲州城霜雪冰封、一片蒼白,而沐浴在陽光下的國子監卻仿若春日。
門前芳草萋萋。
左右兩邊鮮花盛開。
更有百千株黑竹錯落有致。
兩尊金玉鑄就的狻猊蹲守在大門之前,更添幾分威嚴莊重,就連門前的玉階都比普通人家的屋簷還要高,足有六七米!
好像神仙居住的地方。
其實這裡還真就是“神仙”的住所。
作為大夏的最高學府。
能在此國子監讀書成為監生,便相當於有了半個官身,就讀期間就可以在各地代職,隻要順利完成學業就能拿到真正的官銜。
並非李岩這樣不入流的小吏。
而是正兒八經入了品級的官員,最低也是九品上階。
官與民中間隔有天塹。
尋常百姓來看,這裡不是神仙住的天宮是什麼?
國子監周邊不僅沒有百姓居住的坊間。
平日裡就是出行。
百姓們都會躲著這裡走。
如果不是為了救楊安,李岩也不太敢來這種地方。
一天之計在於晨。
國子監的學生們三三兩兩地往大門走來,他們全然不似過冬的模樣,個個身著春裝,步履悠閒。
李岩走到國子監的玉階前。
將馬拴好後身上竟然微微出汗。
他這才驚覺國子監周遭竟溫暖如春。
恍若置身春日!
幾個國子監的學生注意到穿著一身粗布衣服的李岩,皺起眉頭,疑惑道:“怎麼會有平民來這兒?”
“誰知道呢,許是走錯路了。”
“管這個土包子做甚!上課搶座要緊!聽說薑首座會在雲州停留一陣子,今天親自授課,去晚了可就沒好位置了。”
“怪不得大家都頂著哈欠這麼早就來了!”
“快走快走!”
辛辣的嘲諷聲從耳邊掠過。
李岩裝沒有聽見的低著頭,一聲不吭地將馬拴在國子監外的馬廄裡,踏入這個與自己身份格格不入的地方。
他心裡仍是忐忑不安。
可眼下楊安情況危急,容不得他有半點猶豫。
李岩硬著頭皮。
貼著六七米高的玉階邊緣往上走,刻意避開那群衣著鮮亮的學生,不跟他們走在一起。
待走完高高的玉階。
來到國子監大門前,李岩隻見兩尊金玉鑄成的狻猊蹲守兩側。刹那間,本是死物的神獸竟似活了過來,同時扭過頭對準他。
它們獸眼金光一閃。
一股可怖的氣勢驟然爆發。
李岩汗流浹背,雙腿僵在原地,並非無法動彈,而是直覺告訴他,若再往前一步必死無疑。
可不進去怎麼找那女子救二郎。
李岩咬緊牙關,就要不管不顧的闖進去時,一位手持鋼鞭,身披亮銀盔甲的守衛大步走到他跟前。
雙眼如兩盞燈籠。
他凶神惡煞的盯著李岩,厲聲道:“來者何人?這般鬼鬼祟祟!來國子監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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