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宴已快開始。
楊安等人也已來到花船二樓。
二樓除了薑純熙等八位評審官坐的上首位置外,大廳中還準備了二十個席位。
和一樓的席位截然不同。
每個席位不僅是獨立的小案,還是用上好的沉香木做的,上麵精心雕刻著仙鶴等靈獸紋樣。
二樓裡燃的香也和一樓不同。
楊安走進去聞到那能沁入肺腑的清雅氣息後,頓覺頭腦清明,渾身都清爽了幾分。
吳桐咂舌道:“竟然是國子監的明神香,據說這香能增強神魂,不愧是麒麟宴,出手真豪橫。據說指甲蓋大的一小撮,都能賣上千兩,還有價無市呢。”
“吳兄這般了解,看來是用過?”楊安道。
吳桐哈哈笑道:“我確實用過幾次,彆人行賄送的,家裡還剩不少,楊兄要是需要,等我給你送幾把來。”
這便是權貴。
寒門子弟窮儘一生難以企及的東西。
在他們手裡卻能隨意送人。
兩人說著走到坐席最前方,二樓坐席和一樓不同,是按先前飛花令的勝負排名來的。
崔文彥早早的坐在排名第二的席位上。
見楊安走來。
他狠狠瞪著楊安,心中憋著怒火的道:“楊安,你莫要得意!等會兒比詩詞,我定會……”
話還沒說完。
吳桐拍了拍崔文彥的肩膀,往旁邊指了指,崔文彥皺眉道:“乾什麼?吳桐,你找事是不是?”
“我找事還是你找事?”
吳桐笑道:“剛剛比賽,最後剩下的是雲深兄和我,你早淘汰了。我才是第二,你該坐到第三去。”
先前飛花令到最後。
吳桐存在感太低。
眾人注意力都在楊安和崔文彥的對決上,經他一提醒,眾人才反應過來。
確實是這樣。
崔文彥沒答出來。
&n真是楊安和吳桐……
讓粗鄙的吳桐騎在頭上。
一眾才子嘴角抽搐難以接受,就連林奴也有點後悔,剛才退遊戲退的有點早了……
崔家本就和吳家不對付。
吳彆駕與刺史崔萬周向來政見不合,常受其壓製,兩家明裡暗裡爭鬥不休。
父輩在官場鬥法。
吳桐自然也不給崔文彥半點麵子,嘻嘻道:“雲深是我兄弟,第一名我不與他爭,讓給他了。可你崔文彥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坐我的位置?”
被吳桐罵到了臉上。
崔文彥臉色氣成了豬肝色,“啪”地拍案而起:“你!”
“我怎麼了?”
吳桐活動著拳腕,咧咧嘴道:“難不成崔公子方才比文采輸給了我,現在想跟我比比拳頭?我確實也練過幾年拳腳,樂意奉陪。”
吳桐早下學後混跡軍中。
早已入品成了武者,聽說修的神相品級還頗高。
崔文彥武道天賦一般。
如今隻完成二次築基,哪是吳桐的對手?
真要打起來,定然吃虧。
他甩起衣袖,強壓著怒火道:“用下作手段偷來的席位!你想要,給你就是!”說著便拂袖坐到了第三席。
後方的陳烈替崔文彥出頭,冷笑著道:“吳桐,你且莫囂張,飛花令不過是看誰記性好,背再多詩也不如自己寫一首。等會兒大宴現做詩詞,有你們難看的時候!”
吳桐根本不理會陳烈。
坐到第二個席位上,他一臉舒坦地嘖嘖有聲:“彆說,這第二席坐著就是舒爽!就是耳邊老有狗叫聲,有些煩。”
吳桐太氣人了。
陳烈牙都快咬碎了,“吳桐你出來,跟我練練,看看你這幾年有沒有長進!”
吳桐依舊不搭理他。
癱在軟椅上與楊安道:“雲深聽到沒,那隻瘋狗怎麼又開始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