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陳烈一巴掌扇在那人臉上留下清晰的掌印,冷冷道:“區區二等上造,跟庶民賤民有何區彆?咱們蒙著臉動手,打斷他雙腿就跑,這地方荒無人煙,誰能知道是咱們做的?”
“再說,我爹是四等爵位!”
“到時候天塌了有我頂著,你們儘管動手,莫要怕!”
陳烈這話一出。
跟著他來的幾人頓時沒了顧慮,臉上紛紛露出狠厲之色,“好!就聽陳兄的!”
陳烈從懷中掏出遮臉的白布麵具。
一個個分給眾人戴上。
他惡狠狠地吩咐五人,“待會動手時,記得彆把他打死,留口氣。”
“那楊安不是喜歡賣弄才華嗎?索性把他雙手雙腳都打殘,舌頭也卸了,下巴也打脫臼,讓他這輩子再也寫不了字、說不了話!”
“我們幫崔公子出一口惡氣。”
“等科舉放榜時崔公子瞧見站都站不起來的楊安,定然痛快無比。那時我們兄弟的賞賜還會少嗎?混個一官半職還不是輕輕鬆鬆?”
勳貴子弟雖然家財萬貫。
但幾代繼承後,已經失去了權勢,沒了蒙陰,想要當官並不容易。
陳烈這話讓幾人眼中都泛起光來。
而陳烈盯著楊安腰間那柄瑩潤似玉的配刀,眼中貪婪之色幾乎要溢出來,陰毒地暗自盤算:“得了薑首座看中,還被薑首座賜刀,楊安你確實了不起,我特麼都羨慕你了。”
“可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是個什麼玩意也配跟崔公子搶刀?”
“我真是好奇等這柄刀被你弄丟了。”
“薑首座知曉後,會不會遷怒於你呢?”
陳烈越想越覺得痛快。
嘴角不自覺勾起,仿佛已經看到楊安墜入無儘深淵、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下場。
耐著性子又尾隨楊安走了一段路。
待到天邊太陽西斜,將雲層染得一片火紅,冷風吹過破敗的街巷,寂靜得隻剩風聲。
隨著陳烈一聲輕喝。
身後六人頓時化作六條鬼影,從楊安左右包抄而來,瞬間將他攔停在幽靜的小路上。
眾人都蒙著麵。
陳烈手持一把森冷的鋼刀,刻意粗著嗓音,對著楊安惡狠狠道:“楊安小兒,爺爺今日來取你狗命!”
楊安慢著步子等他們半天了。
終於等到這群人圍上來。
他先是故作呆愣,而後又露出驚恐之色,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
可剛退兩步。
就有兩人繞到他身後,與其他人一同形成合圍,鋼刀橫在身前,將他攔住在六人中間。
楊安驚慌喊道:“你們莫非是白蓮教的人?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竟要這般害我!”
白蓮教?
楊安什麼時候跟白蓮教還有過節。
陳烈略微詫異,而後向楊安說他們是白蓮教,那不如就直接拿白蓮教當擋箭牌,這樣楊安就是到死也不知道是他們乾的。
他順著往下接:“白蓮教神龍尊者在此,特來取你狗命!”陳烈還給自己編了個尊者的名號,而後怕夜長夢多喝令道:“架住他!彆讓他跑了!”
身旁兩個跟班立刻一左一右上前。
想夾住楊安。
陳烈則舉刀上步,朝著楊安的手筋劈砍過去,口中狠聲道:“先廢了你的手臂,在慢慢要了你的命!”
可就在鋼刀即將落下的瞬間。
楊安恐懼的模樣頓消,炸喝一聲道:“白蓮教賊人已落入陷阱,速速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