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武侯衛押著陳烈等人前往大牢。
楊安揣好剩下的燒餅,轉身朝著雲州南城走去。
李岩自接手雲州法曹參軍一職。
便帶著大半武侯衛在雲州城們支持賑災,維護災民秩序。
楊安跟楊寧曾來過一趟。
楊家姐弟樣貌出眾,楊安更是英武非凡,宛如少年天神,走在人群裡鶴立雞群,小姐夫人無不側目,一眾武侯衛對他印象極深。
見他前來。
武侯衛沒多問,便引著他往大帳走去。
“姐夫!”
楊安抬步進帳,喊了一聲,“你吃晚飯沒?我帶了餅子。”
帳內陳設十分簡單。
裡麵擺著一隻大案,上麵堆著文書。
李岩眉頭深鎖地翻看那些文書,見楊安來了,便合上文書,和藹笑道:“咱們家的大才子怎麼來了?”
麒麟才子的事情李岩也是聽聞了。
楊安笑了笑,從懷裡掏出熱騰騰的燒餅,遞過去:“看你在這裡忙,我尋思你估計還沒吃晚飯,就給你送些來。”說著,他打開油布包。
雖然天很冷寒風不斷。
但楊安一直把油布包放在胸口暖著。
餅子走到這裡,餅子依舊還熱騰騰的,分了五張給李岩,剩下的他重新包好,帶回去給滿滿還有姐姐。
“二郎有心了。”李岩確實還沒吃飯,笑著接過燒餅。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見姐夫大口大口吃完了幾張餅後,楊安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將陳烈之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知道自家姐夫性格。
說完他便立正站好等著李岩責罰。
然就聽李岩怒而起身,嗬罵道:“這些蟲豸都該殺!打斷他們的腿太輕了!!!”
楊安:?
這還是我那個姐夫嗎?
楊安詫異的問道:“姐夫,您不覺得我做得過分了?”
“過分?”
李岩臉色陰沉道:“今年雪災比想的還要嚴重,最近幾災民在不斷增多,昨天又來了幾百!”
“救災糧食快發完了,現在每人每天半碗粥都撐不了幾天,可上午收到公文,說後續糧食要推遲半個月後才能到!”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更怒。
“朝廷調撥的賑災款項還有,我從雲州城周圍的莊子買些糧食應急,結果那些莊子全是這群勳貴的爪牙!雲州的米價,從入冬到現在,在他們的控製下已經漲了十倍不止,那群畜牲都囤爛了黴了臭了也不降價!”
“要是從他們手裡賣米,怕是等賑災糧食到了,災民得餓死大半!”
“上下貪墨也就算了。”
“現在還大發國難之財,他們難道就沒有張心肝嗎!就沒有一點良心嗎?”
李岩怒到額頭上青筋都在暴起。
楊安:……
自古以來。
賑災對上層官員來說都是肥差。
從誰手裡過一下,都能賺的盆滿缽滿。
可對李岩這種辦事的基層官員而言,這就是個燙手的雷,救好了沒有獎賞不說,救不好還要追責。
稍有差池還可能被推出去頂缸。
怕姐夫彆出什麼事。
楊安道:“姐夫,那如今該怎麼辦?”
李岩搖頭道:“沒什麼好辦法,我已經派人去周邊大城買糧了,就算路上有損耗,也比在雲州城花十倍價錢買糧劃算,省著點吃應該能撐到賑災糧送來那天。”
聽他那麼說。
楊安稍微放下心來,不過心中想著,若是實在不行,到時候求求公主。
兩人說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