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鱗角蟒雖然沒有成功。
但也僅差一線!
此刻被拔了逆鱗實力大減,滔天人恨意下依舊很難對付,鋼鞭似的尾巴強橫無比,隻一卷,剛猛的力量便將一眾好手打得吐血,就連硬抗下來的林奴也都雙臂都陣陣發酸。
好在它的逆鱗要害受創。
隨著時間流逝,紅鱗角蟒的力量隻會越來越弱。
崔文禮也是很懂不與巨蟒正麵硬拚。
靠著“一擊即中、中後速退”的法子不斷折磨它,等巨蟒攻來便躲開,等它退去再黏上去纏鬥,實在躲不開的就讓林奴頂在前麵硬抗。
此前他花費重金落雲湖周邊布下陣法。
也不怕紅鱗角蟒逃走。
就這樣一行人與紅鱗角蟒從第二天清晨激戰到傍晚,落雲湖化成一片火海!
山石崩塌。
湖水倒灌。
紅鱗角蟒終於發出一聲不甘的哀鳴。
這頭傷痕累累的巨獸重重摔在落雲湖岸邊,倒在晉升成為靈獸的路上。
徹底沒了呼吸。
崔文禮等人也不輕鬆,拿下紅鱗角蟒後,眾人也都是一身狼狽。
崔文禮衣袍焚毀大半,身上露著幾處被烈火灼燒的痕跡,灰頭土臉地踩在巨蟒頭上哈哈大笑。
硬扛了數次重擊的林奴。
此刻滿身是血,一身青色鱗片幾乎全崩開,他喘著粗氣收起神相,坐到一旁岩石上大口喘氣休息。
躲附近的崔文彥高興上前賀喜:“恭喜兄長!終於拿下這頭畜生了!”
“確實不容易!”
崔文禮哈哈大笑,“不過也沒白費勁我剛看過了,這頭蟒最少能提供十三四人份的築基資源,咱們不虧!”
居然這麼多?
崔文彥聞言心中一動,有意幫趙貴真討要。
不等開口。
鄭獵戶在鄭飛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失去了一隻眼睛,整條手臂都被燒焦的他強撐著向崔文禮行了一禮,小心翼翼的說道:“崔公子,小人已經幫您拿下紅鱗角蟒了,之前咱們說好的價錢……”
崔文禮興衝衝的臉色淡了下去。
紅鱗角蟒快到六品,是最為極品築基材料,每一份都價值萬金,還有價無市,現在要把吃進嘴裡的肉平白分出去,他實在不情願。
不滿的瞥了林奴一眼。
如果不是林奴多事,鄭獵戶直接死在紅鱗角蟒的口中多好。
就當崔文禮猶豫著要不要把精血給他們父子時,崔文彥適時開口,“兄長我有話與您說。”
崔文禮聞言讓鄭獵戶先等著。
跟著崔文彥走到了遠處。
崔文彥說道:“兄長,我有一事相求,紅鱗角蟒既產出這麼多份築基資源,可否……可否給我一份?”
崔文禮奇怪道:“本就有一份要幫你築基的。”
“我的的意思是再要一份。”崔文彥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曾經幫貴真測試過,她也有武道天賦,而且還挺不錯,我想送給她一份,讓她也能築基。”
“沒有!”
崔文禮冷著臉訓斥道:“一個七品芝麻官的女兒,也配用這種好東西?文彥,你怕是昏了頭了吧?!”
崔文彥急道:“就是她就是出身太低,我才想幫她築基,不然爹娘肯定不會讓她進門的!我求你了兄長,幫幫我!”
崔文禮看不上趙貴真。
此刻又怎會答應。
他不屑道:“當個玩物玩玩就算了,想拿築基資源幫她?不可能!”說罷便側過身去,不再理會。
哪知崔文彥竟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直接跪在了崔文禮身畔。
崔文禮怒道:“好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你這是做什麼!趕緊起來!”
“我不起來!”
崔文彥拽著崔文禮的衣服哀求,“求兄長幫幫我!我真的很喜歡趙貴真,真要娶她!隻要兄長幫我,以後我什麼都聽兄長的!不然我就不起來!”
崔文禮平日對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很是寵愛,此時又氣又無奈,將他拽起來解釋道:“不是兄長不幫你,這紅鱗角蟒的築基資源總共就十多份,要給你留一份、給那獵戶分一份,我這邊還需要三份犒勞底下的人。”
“公主那邊最少也要留十份,哪有多餘的分給趙貴真?”
崔文彥早有主意,立刻道:“把給獵戶的那份讓給貴真不就行了?山野獵戶怎麼配用這種好東西?給他們簡直是浪費!”
崔文禮琢磨了一下。
也是這個道理。
雖說他看不上趙貴真,但她好歹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地位比賤民一樣的獵戶高得多。
既然無論如何要把那精血分出去。
比起便宜那對獵戶父子,還不如分給趙貴真,畢竟寧予友邦不予賤民。
崔文禮點頭道:“行,就這麼辦。”
崔文彥大喜,“謝謝兄長!”
兩人商量好,走回人群中崔家兄弟準備給鄭家父子一點銀子打發了,卻發現鄭家父子早已不在原地了。
“獵戶呢?”
崔文禮問周圍的手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平日裡最受崔文禮器重的一人,低頭回話,“回公子,那兩位……已經拿著蟒血離開了。”
拿著蟒血離開了!?
崔文彥驚怒。
崔文禮冷著臉道:“誰給他們的膽子敢私動我的蟒血!”
眾手下不敢說話。
坐在岩石上的林奴平靜道:“我給他們的。”
沒有蟒血還怎麼娶趙貴真?!
崔文彥臉色鐵青地質問林奴,“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為什麼要給他們!”
林奴道:“乾活給錢,天經地義。”
“什麼天經地義!”
崔文彥快要腦淤血了,咬牙切齒道:“他們那樣的人怎麼配拿蛇血?你簡直是糟蹋東西!小姑讓你聽我和兄長的命令,我命令你快去把蛇血追回來!那蛇血對我很重要!我給那獵戶錢都行!”
林奴豁然起身。
剛酣戰一天,他身上煞氣未消,激的崔文彥往後退了兩步還以為林奴要動手。
“林奴你要乾什麼!”
林奴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主母命我聽令於你們兄弟狩獵紅鱗角蟒,現在已經狩獵完了,我跟你們也沒什麼關係了,告辭。”
說罷。
他提著長槍,踩著日落下山而去。
“兄長,血被他們糟蹋了貴真怎麼辦?”
崔文彥急道。
崔文禮望著林奴離去的背影,毒蛇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陰翳的冷光,淡淡道:“安心,有些錢有命掙沒命花。”
……
拿到蟒血。
鄭飛背著鄭獵戶走在下山的路上。
鄭獵戶鬆快道:“是啊,這下好了,俺們終於能還上郎君的恩情了。”
“可是爹,您的眼睛、您的手……”鄭飛卻紅了眼眶,聲音哽咽。
鄭守田心裡像卸下了千斤重擔般舒坦,毫不在意的道:“沒什麼事,下了山天就徹底黑了,進不去城,等明天一早你給郎君送去。”
鄭飛道:“好。”
鄭守田大笑道:“哈哈哈,那麼大的一份禮,郎君收到後一定會很高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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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試著加更,如果加不出來就過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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