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虧的春兒夏兒還想爭辯。
贏麻了的楊安乖乖巧巧的閉上來嘴。
安樂公主的目光在春兒夏兒與楊安之間掃了個來回。
春兒夏兒的小報告向來添油加醋。
不可儘信。
而楊安這狗東西滿口胡謅,更不能信!
她暫且按下兩個侍女的事不論,眸子冰刃般釘在楊安身上,“就算如你所說,是怕被春兒夏兒瞧見。那為何昨日不直接來公主府稟明此事?為何偏要等今早東窗事發,才來本宮麵前狡辯?你口口聲聲的忠心,一心一意在何處?”
“就是!郎君就會騙人!”春兒夏兒見公主質問到關鍵處,連忙撅嘴幫腔,“郎君彆想糊弄公主!”
楊安早已料到公主有此一問,立刻裝出一副懵懂的模樣:“屬下…屬下不曉得那羅襪在公主手裡啊!屬下是來了公主府後,才知道公主已然知曉此事了!”
“?”
安樂公主半點不信,“編接著編。”
俗話說得好,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主動投案自首和被逼到絕路才認罪之間的差距可太大了,楊安咬死了不鬆口強調道:“屬下真的不知道啊!是來了公主府才知曉此事的!”
安樂公主道:“那你為何今早才來,而不是昨晚?”
“這是屬下的罪過,屬下認罪,但事出有因啊。”楊安歎氣真假參半的說道:“拿到薑小姐羅襪的第一時間,屬下本應向公主坦白,可當時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一心想著為世交的伯父報仇。”
“昨夜與花月憐一同去了雲州城郊,滅了杜家莊公主若不信,可派百騎打聽,如今杜家莊已化為一片白地。”
說完,他又看向殿前的儲物袋。
“屬下獻給公主的儲物袋中,那些火行石正是從杜家莊繳獲的,也可以當做作證。”
楊安看向安樂公主。
秦裹兒也不說話,戴麵紗也看不清臉蛋上的表情。
楊安沉著著,繼續懇切道:“屬下對公主絕無欺瞞!從杜家莊回來,屬下便第一時間趕往公主府,連家都未回,怎會知曉羅襪已到了公主手中?”
這番說辭天衣無縫。
難不成狗東西真沒有回家……
安樂公主眯起眸子,心中動搖,羅襪確實是滿滿趁他昨夜不在時,才送入府的。若這狗東西真沒回家,倒確實可能不知情。
然而她深知狗東西道本性。
嘴裡滿是花言巧語,半句真話都無。
安樂公主一聲冷笑,猛然抬腳重重踩在楊安的脖子上,用力向下壓去。楊安頓時呼吸困難,臉色因充血而漲成茄紫色。
安樂公主寒聲道:“接著編。本宮已收到密報,你回!過!家了!到了此刻還敢不老實,狗東西看來你是真不想活了!”
隨著那隻玉足踩下的力氣越來越大。
楊安的腦袋都要因缺氧快要炸開,然而,比肉體痛苦更甚的是精神上的重壓。
狗女人真的知道了?
難不成……滿滿又出賣了我?!!
小叛徒!白對她那麼好了!
安樂公主道:“趕緊坦白,坦白說不定本宮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坦白?
坦白絕對死路一條!
事已至此不管怎麼樣咬死都不能說!
楊安搖頭就當他意識即將模糊之際,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不對,狗女人真掌握了全部實情,何必還在此審問?
依照她那性子。
早就該把我剁碎埋進後花園了!
楊安把心一橫,賭滿滿這次會站在自己這邊,他拚儘最後力氣,握住公主纖細的嫩滑腳踝,從喉嚨裡擠出聲音。
“滿滿…滿滿與屬下同住一院…屬下今早是否歸家…公主問她便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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