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宴上,塞勒妮的瞌睡是被頂著黑眼圈的雷古勒斯給嚇沒的。
“你昨天乾什麼去了?你……你也去捉狗了?”
在她旁邊坐著的斯內普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抿著唇沒有說話,任由雷古勒斯散發怨氣。
“你昨天那話是什麼意思?”
塞勒妮不解地歪了下頭:“什麼什麼意思?我昨天說什麼了?”
那天藍色眼眸中的疑惑不似作假,反倒叫雷古勒斯噎住。
沒辦法,他隻好轉頭去求助正在吃早餐的斯內普:“西弗勒斯!你也聽見了的!對吧!”
塞勒妮叉了一塊麵包放入口中慢慢享用,她眯了眯眼。
“所以我昨天說什麼了?”
兩個人的目光被轉移,斯內普放下手中的餐具淡淡開口。
“沒聽見,你昨天說什麼了?”
雷古勒斯被塞勒妮質疑的目光這麼一看,也難得有些上火了,他耐著性子低聲道。
“你說如果我所仰慕的……”
斯內普忽然開口:“妮婭,馬上要上課了。”
話語被打斷,原本準備認真傾聽的塞勒妮回神。
“啊?這麼快嗎?”
雷古勒斯剛想說些什麼,隻得到了斯內普的微微搖頭。
他愣在原地,塞勒妮見狀好心回答他:“可是雷爾……我真的沒說過那種話啊?”
“我沒有一點印象。”
雷古勒斯飛快地轉動大腦,瞳孔緊盯麵前的白瓷盤子。
他還沒有思考出結果來,但下意識地選擇為二人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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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魔藥課上,塞勒妮還在思考那個問題。
她的手墊在下巴上,努力回想自己昨天曾說過的話,好一會兒塞勒妮有些泄氣了。
“嘿,西弗勒斯。我昨天說了什麼啊?真的沒什麼嗎?”
被問話的人正盯著沸騰的坩堝不敢移開視線,頭也不轉就回答她。
“沒什麼,應該就是雷古勒斯自己聽錯了吧。”
塞勒妮懶散地趴在桌上,偏頭去看西弗勒斯,她這才發現男孩已經長成一個字麵意義上的男人了。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正捏著玻璃瓶,微微服帖的黑發已經超過了肩膀,明顯某人最近沒有打理。
她伸出手,剛好便能扯到那高度堪堪略過肩膀的黑發。
塞勒妮鬼使神差地抓住發尾,一扯差點將其主人拽倒。
“嘶——”
輕微的拉扯感從發根處傳來,西弗勒斯被扯的直皺眉。
他先是看了一眼坩堝裡已經趨於成型的魔藥鬆了口氣後,而後嘴上不饒人地開始嚷嚷。
“我想,親愛的塞勒妮小姐應該不會想要收藏我的頭發,對吧?”
塞勒妮聞言有些嫌棄:“誰要收藏你的頭發了?”
“那你還不鬆手?!”
西弗勒斯的額頭一跳,似有無形的怒火在燃燒著。
某人訕訕地鬆開了手,討好地笑著對他說:“這周的零花錢加倍,行了吧?”
於是,西弗勒斯臉上原本不耐的神色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舒展起來,甚至還對著塞勒妮露出了一個堪為和藹的笑容。
“不會笑就彆笑了。”
西弗勒斯又恢複了麵無表情,塞勒妮幸災樂禍。
乖順的黑發被纏繞在手指間任人把玩著,長度剛剛好,是一伸手就能摸到的程度。
“誒?西弗勒斯,我們下周是不是就要開始o..考試了?”
塞勒妮原本還在漫不經心地用手指絞著黑發,突然想到要考試了。
“嗯,第一周的考試基本上都是實踐課內容。”
對此西弗勒斯貼心地將筆記遞了過來,上麵記載了第一周的時間:
星期——魔咒學
星期二一變形學
星期三一草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