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晦澀
在原本等待塞勒妮醒來的過程中,西弗勒斯坐在餐桌前,吃著獨屬於某人的甜品,還在念叨著什麼。
“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彆告訴我最後還是…家,人!”
“該死的!”
青年咬牙切齒,脖子上那曖昧的痕跡非常明顯,沙發那邊傳來動靜,他知道昏睡的效果已經過去了。
緊張忐忑促使著他前進,西弗勒斯俯身詢問著那個答案。
他要親耳聽見。
“愛人。”
偌大的驚喜之際對上那雙含笑的天藍色眸子,西弗勒斯瞬間就明白了,我們的情感是一樣的。
塞勒妮伸出手環上青年的脖子,那晦澀難懂的情愫噴湧而出。
“那麼……多多指教。”
“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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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晦澀的情意是何時存在的?我並不知曉。
我隻知道,我們擁有相同的情愫,同樣退縮,不敢承認愛的偉大。
那無數個對視間的心悸,讓死寂已久的心臟迷路的遠航。
我曾覬覦你的瞳孔,乞求那裡能夠永存我的身影,我曾貪戀你的偏愛,希望那是獨一份的。
家人,是心底滾燙的烙印,每每念及之時,靈魂都會為之震顫。
我們要從日出走向餘暉,從日落走向天明,從夜晚走向白天。
苦澀而熱烈的愛意,在我們青澀的歲月中如影隨形。
塞勒妮很早就懂得:手中無利劍亦會死於劍下的道理。
她不懼怕死亡或傷痛,她所懼怕的是來自黑魔王建築的牢籠。
困於焚籠,韶華逝去,低頭認命。
所有的野心與欲望,所有的追求與抱負都會化為追憶奢望。
西弗勒斯就是她手中的利劍,一把隻存於身後黑暗中的劍。
當劍鞘消失殆儘之時,便是利劍出鞘之際。
他們的命運不會困於此,就似兩把雙刃劍般。
黑魔王親自為自己鑄就了一把未開鋒的利劍,塞勒妮就模仿他,為自己造就了一把暗刃。
這把劍耗費了心血,灌輸了愛與情感,同時也逐漸將鑄劍人那原本空白的內心,填滿了炙熱的愛。
比起在屬於光明的沼澤中掙紮,我們更擅長飲下彼此的痛苦。
西弗勒斯是塞勒妮唯一一張倒鉤孤狼牌,可以殺到最後,但他同時也是唯一一張白神牌。
牽製著理智與真相。
我將後背全權交於你,因為我信任著你,我深深地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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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勒妮來說,確認關係後的生活好似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
無非就是她能夠光明正大地拉西弗勒斯的小手,有時候還能親一下,某人紅著臉瞪人的模樣毫無威懾力。
塞勒妮就愛看青年羞惱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就如同以前她愛逗弄年少時的西弗勒斯般。
不過,當他氣急敗壞的時候也會狠狠按著塞勒妮親。
他們會在無人的角落處接吻,青澀的吻技會時不時碰到唇齒,嘴角破皮已然是常態了。
當然了,目前在學校裡還沒人發現他們之間的變化。
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西弗勒斯開始抓她的魔藥課了!
“歡欣劑的主要材料是……”
“金歡樹的葉子?呃……還有,還有獨角獸的毛發。”
西弗勒斯麵無表情地一下合上自己的筆記:“很遺憾,我們塞勒妮小姐引以為傲的記憶力出了點錯誤。”
“是合歡花。”
他沒有給抓狂的女孩一點機會,接著提問:“永恒藥劑。”
“嗯,呃,誒……我想想,燒焦的雪鼠毛皮,吸血鬼的灰燼,好像還有鷹頭馬身有翼獸的羽毛。”塞勒妮摸著下巴回答道。
“以及泥沼蟹殼。”西弗勒斯不急不慢地補充上一句。
天藍色眸子突然亮起狡黠,塞勒妮猛地上前親了一口認真解答的青年,笑嘻嘻地請求。